第512章 枕戈待旦,大罗法会
第512章 枕戈待旦,大罗法会 (第2/2页)过了会,云帆赶到云真仙的府邸,恭声道:“祖师?”
“前些日子,我记得是陆族人去千奇峰调拨了物资?”
“是。”云帆有点迷惑,“那不是祖师您应允的么?”
“他们拿了什么?”
“……”
云帆的表情有些为难。
“你是千奇峰之主,他们拿了什么,你都不知道?”
“圣祖,你要是问他们没拿什么,我倒是知道。”
云帆的回答,让云真仙怒急攻心,脸色潮红。
见他这表情,云帆更是不解,问道:“那些资源,不是给宗内布阵所用?”
“布阵?”云真仙抬头看向远方那刻着阵法的山峰,咬牙道:“他们是九山宗之人!”
“九山宗!?”
“还有石难当!”云真仙本就不是个笨人,此时前因后果一连起来,很多事情自然就想通了,“他是郑法假扮的!”
云帆张口结舌:“石祖?”
“你还叫他石祖?”
云帆缓缓闭上了嘴,表情却犹然不可置信,只是问道:“祖师……”
“那造化道人告诉我的,我见他表情,不像是假的。”
这么一说,云帆当即面如死灰,心中又有些疑惑:“那些陆族人?”
“我也不知道,谁是真的,谁是假的,但他们拿了我昊日山宝库,定然不是全用在了布阵上……甚至这金日焚天大阵,说不定都有他们的手脚。”
云帆浑身发冷,复又问道:“那祖师,你怎么确定我不是……”
云真仙斜了他一眼,开口道:“你太向着石难当了……更何况,你要是,他们哪还需要假传我的手令?”
“为何……”
“他们的主要目的,是金日焚天大阵!”云真仙像是真想明白了,“陆族人,才能够接触到这阵法。”
云帆也算是听明白了,他想了想,问道:“祖师,何不把这件事,告诉造化祖师?”
云真仙表情更苦,苦到心里去了。
“造化道人,不可信。”
“……”
“白骨魔祖,蛊神,甚至白莲祖师他们,还有门中几个陆族长老,恐怕都是被他杀了!”
云帆瞪大了眼睛。
“这……”
“我猜的。”云真仙手指捏着椅子的扶手,“可有一点我确定,他,定然背叛了祖师!不然他为何不敢往雷音寺传信?”
“……”
云帆差不多听清楚了如今局势。
“咱们昊日山,有不知道多少个九山宗的暗子,还有造化魔祖这个金仙叛徒?”
云真仙默默点头。
“祖师,咱们怎么办?”
云帆这下也慌了。
“我暂且稳住了造化。”云真仙咬着牙说道,“他在,那些九山宗的人不敢乱来,我正好借此机会,重新整理大阵,起码不能让其落入九山宗之手。”
“至于造化道人,等我掌控大阵之后,倒也不是没有应对之法。”
云帆听明白了,祖师这是准备火中取栗,以造化道人的实力,来压制宗内的九山宗暗谍,可又防着造化道人。
“如此,太冒险了……”
云帆忧心忡忡地道。
“所以,我要你暗中给雷音寺传信!”云真仙叮嘱道,“将昊日山的一切,都告知圣祖,让他派人来!”
云帆听完云真仙的安排,这才稍稍放心。
云真仙挥了挥手,开口道:“下去吧,记得,切莫打草惊蛇。”
“是!”
……
就在云帆想着如何找机会给雷音寺报信的时候,雷音寺,却有了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变化。
一个笼罩着佛光的身影自西洲冲天而起,化作青色苍穹中的一个小金豆。
西洲地上,颂佛声整齐划一,那人身上的佛光大盛,如滔滔洪潮,自西向东,席卷整个玄微天空。
九山界,昊日山,甚至地府,都能看到那铺天盖地的金色光芒。
一道声音,在佛光中响起。
“吾乃大乘佛祖陆幺。”
这声音穿透诸天万界,连在现代世界的郑法都能听到。
他站了起来,眺望天际,心中疑惑,仔细听着陆幺的话。
“今鸿蒙紫气现世,乃人族气运鼎革之机。然紫气玄机已明——唯有人族上下一体、天下大同,方可得其造化。”
陆幺的语气,温和,宏大,又霸道。
郑法皱了皱眉头,看向大日中的鸿蒙紫气,心说这陆幺对鸿蒙紫气的了解,比他想的要深很多。
“吾虽见识浅薄,却愿为人族之事,尽自己的一份力。”陆幺缓缓说道,“吾欲召开大罗法会,邀请天下道果,共商人族万世之基,重订天地纲常,铸永恒大同。”
大罗法会?
陆幺准备了如此久,就是为了这个?
郑法有些恍然,可更加疑惑——陆幺的想法很容易猜,大概是统合天下修士。
这个陆幺,对鸿蒙紫气的了解,比自己要深很多。
可更让郑法疑惑的是,陆幺是凭什么有这个信心?
太上道背后还有道尊在。
更不用说地府的九幽帝君和他是死仇。
可他能明白的是,陆幺的野心,或者是眼光,比他想的更大些。
难怪他不那么在意鸿蒙紫气在谁手上。
某种程度上,当他统合了仙道之后,鸿蒙紫气在谁手上,对他来说,结果都一样。
“陆幺这是……”白老头匆匆走了过来,朝郑法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静观其变。”郑法思索了片刻,摇头道,“陆幺这条路,首先要压服天下群仙,且看看玄微各派如何应对。”
白老头缓缓点头。
陆幺的野心大,面临的困难自然也多,最大的问题是,各派为何听他的?
大罗法会若是成了,那对郑法来说,鸿蒙紫气确实很难保住——以他现在的实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应对天下道果。
可问题是,玄微矛盾由来已久,甚至积重难返,陆幺凭什么有信心?
郑法和白老头对视一眼,心中却又有另一个忧虑:
陆幺此人算计颇深,以往常常隐藏在暗中行事,若是没有绝对的把握,不会如此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