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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皇帝的责任

第427章:皇帝的责任 (第1/2页)

东宫。
  
  昨日朝会之后,李承乾基本上掌握了所有的权力。
  
  然而权力也同样意味着责任。
  
  “殿下,房玄龄求见。”
  
  文忠躬身说道。
  
  李承乾点点头:“宣。”
  
  这也算是他跟李世民之间权力的交接。
  
  房玄龄综理朝政,对于大唐各地的情况极其清楚?,昨日李承乾就让房玄龄回去准备,今日来汇报大唐整体的情况。
  
  根据消息,朝会后的房玄龄去拜见了陛下,李承乾没有拦着,君臣交谈的内容自然早就到了李承乾这里。
  
  也没有聊什么,李世民让房玄龄多配合太子的工作。
  
  今日房玄龄就来了。
  
  “拜见殿下。”
  
  跟着房玄龄过来的还有两个小吏,抱着大量的文书。
  
  “老臣参见殿下。”
  
  房玄龄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这是贞观二十年的国库总册,老臣核了三遍,不敢有半分错漏。”
  
  李承乾点点头:“辛苦房相了。”
  
  随后实意文忠把文书都拿过来,在案上开始翻看起来。
  
  财政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是很重要的组成部分。
  
  李承乾现在跟皇帝没啥区别,自然要知道自家的详细情况。
  
  看着长安的情况,李承乾还算满意。
  
  长安府库充盈,粟米三百万石,布帛二百万匹,钱货五十万贯,单看这数字,倒比他离京时还要丰裕。
  
  可房玄龄接下来的话,像一盆冰水从他头顶浇下。
  
  “殿下看到的,是长安与洛阳的账本。”
  
  房玄龄解说道:“长安城内,东西两市的胡商一日能赚上千贯,西市的波斯邸库里,珍珠玛瑙堆得像小山。洛阳的含嘉仓里,新麦压着陈粮,连鼠洞都被谷粒填满。可出了长安百里地,鄠县的农户家里,能找出三升存粮的都算殷实。”
  
  “殿下东征高丽,平定辽东三国,这本是不世之功。”
  
  “然东征时,出动大军七十万,民夫一百二十万,光是运送粮草的牛车,就从幽州排到了鸭绿江。每石粮食运到辽东,路上要消耗三石,一百万石军粮,耗的是三百万石民脂民膏。”
  
  “单说幽州至辽东,民夫饿死路旁者三千余人,牛车损毁过半,沿途州县为供军粮,已刮尽存粮。”
  
  房玄龄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李承乾知道是什么情况。
  
  大唐征高丽耗费极大,但摘桃子的,却是太子。
  
  李承乾占据辽东后,清扫三国旧贵族直接暴富,为了收民心,出台了很多地方减税策令。
  
  但这同时,是没有向朝廷缴纳赋税的。
  
  包括唐军这边的抚须,也都是朝廷来负责。
  
  东征高丽,大唐在将士这块没多大损伤,李承乾麾下一路破城,朝廷军好像就打了个辅助。
  
  可账不是这么算的,从七十万大军上百万民夫调动的那一刻起,国库的钱粮就在疯狂消耗。
  
  不说打仗,近乎两百万人一来一回的消耗,就是个庞大的天文数字。
  
  历史上,李世民第二次要东征高丽时,大规模建造船舰,征收各地赋税,就已经爆发出大量的农民起义了。
  
  如果不是李世民驾崩,恐怕这块的影响更大。
  
  “东征的账,还没算完。”
  
  “七十万大军,每日耗粮三十万石,这还不算战马的豆料、甲胄的修补、伤兵的汤药。为了凑足这些,去年朝廷向河南道加征了‘军资钱’,每户十钱,看着不多,可陈州有户佃农,家里只有两亩薄田,为了缴钱,把唯一的耕牛卖了,今年春耕时,只能用人力拉犁。”
  
  这便是农业王朝的死穴。
  
  税收的根基是土地和人口,可战争像一场蝗灾,啃噬完土地产出,便会开始啃噬土地本身。
  
  贞观之治,是建立在前有隋末战乱清空了土地兼并的积弊,中有李世民的铁腕压制住官僚腐败中。
  
  可只要权力结构不变,土地总会重新集中到少数人手里,官吏总会找到新的敛财门道,就像堤坝上的蚁穴,看得见的能堵,看不见的,终会在某次暴雨里溃堤。
  
  “殿下,”房玄龄看着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书,像是在给一个刚接手烂摊子的继承者上课。
  
  “王朝就像辆马车,长安洛阳是华丽的车厢,而百姓是拉车的马。贞观初年,马肥车轻,能跑得飞快;可如今,马背上的鞍鞯越来越重,鞭子抽得越来越狠,有些马已经开始瘸腿,有些马直接倒在了路上。”
  
  “去年润州水灾,淹没良田万顷,朝廷发了赈灾粮,可刺史把粮船开到自己的庄园,分给佃户的,只有发霉的谷种。百姓告到御史台,御史收了刺史的贿赂,把状纸压了下来。直到今年开春,灾民冲进粮仓抢粮,这才成了‘民变’,报到长安。”
  
  这便是集权体制的致命伤,信息的传递永远比危机的蔓延慢半拍。当地方官把“饿殍”写成“偶有歉收”,把“民变”说成“刁民滋事”时,中枢看到的,永远是经过粉饰的太平。
  
  很多王朝时代皇帝的‘昏庸’,也是因为实际的跟看到的是两码事。
  
  李世民为什么不跟太子死磕到底,也是因为他知道真实的大唐怎样。
  
  房玄龄其实对太子有些了解,或者说历朝历代上位的皇帝,哪个不想开疆拓土,青史留名。
  
  只是这些功名需要累累白骨铸成。
  
  房玄龄将这些血淋淋的账册摊在李承乾面前时,指尖的颤抖里藏着三重深意。
  
  既是老臣对王朝的兜底,也是权臣对新君的试探,更是亲历过乱世者对“太平”二字的敬畏。
  
  他太清楚隐瞒的代价了。
  
  隋大业十二年,房玄龄还是洛阳的小吏时,见过郡县官吏将“千里饿殍”写成“秋粮丰稔”,将“民变四起”改成“盗匪渐息”。
  
  那些粉饰的奏章堆满隋炀帝的御案,直到瓦岗军的旗帜插在洛阳城头,龙舟上的皇帝还在问“为何东都不报饥馑”。
  
  这也是对陛下的隐秘交代。
  
  陛下让他“多配合太子”,绝非简单的权力交接,而是默许他将真实的江山交到继承者手中。
  
  让太子在虚假的太平里继续穷兵黩武,不如让他看清疮疤,学会收敛锋芒。
  
  更重要的是,他在赌李承乾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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