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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皇帝的责任

第427章:皇帝的责任 (第2/2页)

历代新君上位,总有两种路径,要么被旧勋贵裹挟着粉饰太平,要么撕破体面直面沉疴。
  
  房玄龄见过李承乾在辽东治理,破城时不屠降卒,收编高丽兵时给足粮饷,这些细节藏着超越同龄人的务实。
  
  他故意把“民夫饿死三千”“润州民变”这些刺目的字眼摆在最显眼处,就是要看看这位刚从战场回来的太子,眼里是只有“平定辽东”的功名,还是能看见功名背后的白骨。
  
  他算准了太子的软肋,这位太子最在意的,从来不是史书上的“武功”,而是能不能跳出“父慈子孝”的轮回。
  
  李世民与李渊的隔阂、李承乾与李世民的暗斗,本质上都是权力与人性的撕扯。
  
  房玄龄把账算得这么细,是在提醒李承乾:若想避免“皇帝与太子的矛盾”,就得先让百姓活得下去。
  
  当农户家里有存粮,流民能吃上粥,谁还会跟着野心家起哄?稳固的江山,从来不是靠霹雳火炸出来的,而是靠一碗碗能填饱肚子的粟米垒起来的。
  
  “殿下。”
  
  房玄龄缓缓起身,将最后一本流民名册推过去。
  
  “老臣不是要扫殿下的兴。只是这江山,看着是金銮殿上的龙椅,摸着是百姓手里的锄头。”
  
  这便是房玄龄的智慧,不做粉饰太平的佞臣,不做直言犯上的莽夫,只做那个在权力交接时,悄悄把镜子递给新君的人。
  
  镜子里照见的,既是王朝的疮疤,也是新生的可能。
  
  李承乾略微沉默。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李承乾指尖在“民夫饿死三千”的字迹上反复摩挲。
  
  他忽然想起辽东战场上,自己站在盖牟城头接受降卒跪拜时,身后的粮仓正堆着从高丽贵族手里抄没的粮食。
  
  那时他以为“平定辽东”便是对大唐最大的贡献,此刻才懂,那些粮食的分量,远不及幽州道旁饿死的民夫手里攥着的半块麦饼。
  
  房玄龄摊开的账册像一把秤,一头挑着“平定三国”的赫赫战功,一头压着“三百万石民脂民膏”的沉重代价。
  
  从前他只知“开疆拓土”能巩固权力,此刻才明白:百姓的肚子空了,权力的根基就会晃。辽东的减税策令换来了当地民心,却把负担全甩给了朝廷,这不是“收民心”,是拆东墙补西墙。
  
  帝王的功业从来不是看疆域有多宽,而是看疆域里的人能不能活下去。
  
  若关中、河南的百姓被逼到揭竿而起,辽东的土地攥得再紧,也不过是块会硌破手掌的碎瓷片。
  
  李渊被李世民软禁时,长安城外正有灾民啃树皮。
  
  李承乾跟李世民暗斗的这三年,大唐多少百姓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父慈子孝的轮回,这轮回的根源,从来不是父子天性凉薄,而是权力结构里的致命漏洞。
  
  当皇帝的眼睛只盯着太子的动向,太子的心思只想着如何上位,谁还会看一眼郡县呈报的饥馑文书?
  
  民心稳了,权力的传承才稳。
  
  李承乾想起在辽东收编高丽兵时,有个老兵说“给够粮,谁愿打仗”。
  
  这话此刻在心里翻涌。
  
  灾民不是要反,是要粮,农户不是要乱,是要活下去。
  
  房玄龄把刺目的账册摆出来,不是要否定他的功业,是给他指了条路。
  
  “文忠。”
  
  李承乾回头时,已经没有了昨日的锐利,而是多了一份沉淀。
  
  “传我令,停征河南道‘军资钱’,已征收的如数退还,从长安府库调粮二十万石补这个窟窿。”
  
  “着刑部、御史台联合办案,查各地克扣赈灾粮的案子,刺史、受贿的御史,一律锁拿进京,抄没家产。”
  
  “传令辽东,明年起,按亩产三成缴粮给朝廷,留七成养兵与百姓。”
  
  说完,李承乾看向房玄龄。
  
  “内帑如今较为丰盈,大部分钱财都是从石炭来的,今日起,石炭收益八成充入国库。”
  
  “三熟稻的推广,还需房相多多费心,但凡有敢在这打主意者,先斩后奏。”
  
  房玄龄躬身作揖:“殿下英明。”
  
  王朝的根基在于农业。
  
  房玄龄走后,李承乾便开始筹备新政。
  
  对于钱财,李承乾不怎么在乎,在工业雏形的发展下,获取钱财并不是什么难事。
  
  站在权力的顶端,随便搞点什么东西,钱财便可入流水般涌入。
  
  可再多的钱财变不出粮食,粮食才是根本。
  
  太极宫。
  
  禁军并没有阻拦魏王跟晋王面见陛下。
  
  “父皇。”
  
  李治的声音先一步探进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李世民抬眼时,目光在李泰发颤的肩膀上停了停,又落在李治紧攥的拳头上。
  
  “坐吧。”李世民指了指对面的矮凳。
  
  李泰刚坐下就想起身,膝盖撞在矮凳的木棱上,发出闷响。“父皇!”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毫无预兆地滚下来。
  
  “太子要杀我们!青雀实在是熬不住了啊!”
  
  李世民声音很平静:“熬不住也得熬。”
  
  李治跪地:“父皇,稚奴与四哥愿辞去爵位,只求在长安当个闲散宗室。”
  
  李世民认真的看了看两个儿子,道:“太子都没说话,你们急什么。”
  
  “你们在长安安分守己,每日焚香读书,连院子都别出,他就算想杀,也挑不出错处。”
  
  “安分守己?”李泰的声音发飘,“就像淮南厉王那样,被关在笼子里等死?”
  
  李世民淡淡道:“刘长是自己作死,他私藏兵器,结交诸侯,甚至敢在封地用黄屋车,这才招来杀身之祸。你们只要守住‘不妄动’三个字,谁也动不了你们。”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朕还活着,只要朕还活着,太子就不会动你们。”
  
  其实李世民不想说这些,但他已经看到李泰的状况。
  
  终归是自己宠爱的孩子。
  
  其实这些天来,李世民也一直在考虑,怎么来安排青雀跟稚奴。
  
  但他知道太子不会现在跟自己谈这些,要等辽东的十万兵马抵达长安,要等太子感觉掌控了朝堂,才会跟他聊青雀稚奴的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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