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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新、皇帝慷慨增岁禄 故妃嫔凄惨朝天庭

第一回 新、皇帝慷慨增岁禄 故妃嫔凄惨朝天庭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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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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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更的鼓才响过,宫禁里夜色深沉。新君坐在仁智殿东暖阁里,翻着真德秀所著《大学衍义》。内官段忠来报,汉王来京了,在殿外求见。皇帝整理好衣带,从东暖阁蹒跚出来,看见汉王跪在大行皇帝的灵柩前痛哭。
  
  皇帝说声“二弟呵……”,就有些哽咽。汉王连忙起身,用衣袖擦拭眼睛,再次跪下,向大哥行三跪九叩大礼,定了君臣名分,口中连称道:“臣弟恭祝皇上万寿无疆!”皇帝第一回见二弟如此恭敬,忙近前道:“二弟请起。”汉王站起来,说道:“臣弟当天午后接到哥哥的手谕,就与几个亲军骑马上路了,路上不敢怠慢,两天便到京城。”
  
  皇帝请汉王入座,内官姚四等人献上茶和果品。皇帝笑问道:“二弟府上近年钱粮还不够用度麽?”汉王不知皇帝何意,忙道:“还好还好。”皇帝道:“我听人说汉府的护卫军士缺钱少粮,有些人竟然在城乡掳掠,不知可有这事?”汉王惊愕,说道:“军士们不敢恁样罢?若有这事,我定斩不饶!”皇帝又道:“那便好了。贤侄瞻圻一直在京城,听人说他向你报了许多机密的事。爹爹病死后,你很快就知道消息了,都是瞻圻告诉你的罢?”汉王霍地站了起来,再次跪下,说道:“殿下……陛下陛下……皇帝陛下……这这这都是奸臣冤枉我们父子呵。臣弟是接到朝廷的讣文才知道爹爹宾天的。”皇帝微微点头,说道:“二弟请坐着说话。”汉王愈加不安,浅浅地坐了。皇帝冷不防道:“有几个御史正弹劾你哩,要朝廷废了你的爵位,教你作一介庶民哩——”话未说完,汉王嚷了起来,说道:“啊呀,哥哥呵,这是谁要弹劾弟弟呵?弟弟着实不曾作甚麽坏事,请哥哥明察。”说话声带有哭腔。皇帝见汉王真急了,不由笑起来,说道:“御史们教我废你,我便会听他们的话麽?呃呃……贤侄瞻圻在京城打探许多消息,时常报知与你,可有这事?”
  
  汉王愣了片时,突然高声道:“皇上,我要告发瞻圻!”皇帝问道:“你要告发他甚麽事?”汉王道:“我并不曾教瞻圻在京城打探消息,他却隔三差五寄信来,说了京城许多人事。就在臣弟收到皇上手谕前一天,他差使者来说,皇上要发兵乐安,有三五千军马,要捉我到京城问罪。好在段公公说实无此事,臣弟才安心了。瞻圻实属不忠不孝,请皇上将他处斩!”
  
  皇帝心里纳闷起来,汉王安了一个甚麽心?做爹爹的竟然要杀儿子,可他转瞬间就明白了,定是汉王差人在京打探了朝廷许多消息,内心发虚,生怕自己废了他,就将儿子供出来,明知自己不会杀亲侄儿,他才会故意恁样说,用以显露他全无二心——莫不是他们父子都串通好了?如此一想,皇帝又笑起来,问道:“不是你教瞻圻住在京城的麽?”汉王正经道:“我多番教瞻圻到乐安来住,他却不来,偏偏要住在京城。”皇帝道:“哦,原来是恁样。”就对内官段忠道:“你差人去传瞻圻来,说他爹爹来了。”
  
  汉王忙道:“皇上,臣弟不想见那个不忠不孝的儿子!”皇帝劝慰道:“二弟休要顾虑,我不是要教你们父子对质,是有一句话要告诫他。”二人闲话好一会,内官姚四领着朱瞻圻进来。瞻圻跪拜皇帝与父亲,不敢起身。皇帝道:“你在京城做的好事,我都知道了!你说了你爹爹甚麽话,也说了我甚麽话,你如何在旁人面前谗言,又如何构陷你爹爹,心里都明白罢?”瞻圻额头触地,浑身发颤,说道:“臣知罪。”皇帝道:“你爹爹要大义灭亲,奏请朝廷诛杀你。我看你年幼不明事理,便不杀你;你封不了王,就安心做一个百姓罢。你也不要再住在京城,乐安也不要再去了,就去凤阳守祖陵罢。”汉王忙看着皇帝道:“皇上,既然免了他的死罪,臣弟请求暂且留他在京城侍候皇上罢。”皇帝摆摆手道:“我宫中恁多内官和宫女,还要他来侍候麽?明日就去凤阳!”汉王撅着嘴,瞪着朱瞻圻,看来心里很是郁闷。
  
  朱瞻圻谢恩出宫后,皇帝与汉王道:“我会与户部官说,增加你与赵王的岁禄,其他亲王也会增加,你放心便是了,保你今生的钱用不完,粮吃不完。”汉王忙道:“谢皇上隆恩。”皇帝道:“贤弟回国后,好生管束着下人们,休教他们惹出祸事来。朝廷将要封瞻坦为世子,你的次子瞻圻不忠不孝,贬为庶民,就不封爵了,第三子瞻垐等八个兄弟都会封王。贤弟一门的福禄富贵,自是享用不尽的。”
  
  汉王叩头谢恩,心里有许多念头,憋着不敢说,也不敢在京城久留,过了两日,就辞别皇帝回乐安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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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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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原吉来文华殿奏事毕,皇帝就忍不住说起汉王情急之下告发次子瞻圻的事,自己就趁机将瞻圻贬为庶民。夏原吉大笑,说道:“臣听说瞻圻的生母曾经犯了过错,汉王一怒之下失手坏了他生母的性命,瞻圻因此怀恨在心。皇上还记得麽?几年前瞻圻多番向先皇帝告发汉王的过失,就连先皇帝都看不下去,斥责他们父子说,你们父子如此相待,如何忍得下心!却不知瞻圻如何一直住在京城,后来竟多番为汉府传递朝廷的消息。”皇帝道:“想必汉王给了这个儿子许多钱和田产罢。汉王将次子安排在京城,也是留着地步的,万一朝廷追责瞻圻走漏消息的罪责,可他是次子,并不妨事。”夏原吉道:“汉王还是动了些心思。”皇帝道:“想必都是汉府官属们出的主意。”
  
  君臣说了几句闲话,皇帝话头一转,说要为亲王们增加岁禄。夏原吉十分不解,皇帝即位之前,曾说过诸王的岁禄开支甚大,成为朝廷的负累,如今却要增加诸王岁禄。皇帝看出夏原吉的心思,笑道:“夏尚书,说来也怪,我做太子时与做皇帝时,心思竟然不同。做太子时觉得亲王们的岁禄太重,做了皇帝却又觉得亏欠他们。”夏原吉想,太子做了皇帝是怕诸王造、反,争抢皇帝做,能用钱粮安抚自然是好事。如今罢了北征和下西洋的宝船,停了征讨交趾的兵马,所省的钱粮比增赐诸王的岁禄不知要多出多少,如此一想心里便安稳了,因道:“臣理会得。”皇帝道:“还是夏尚书能知道我的心意呵。不做皇帝也不知道做皇帝的难处。我的叔叔辈在世的不多了,我的兄弟里只有赵王住在京师,其他人都守藩在外。自古皇帝要治好天下,先要讲究亲亲之情,我才做几天皇帝,尤其要留意。亲王们不知当皇帝的难处,有人日夜想着做皇帝,我才不得已要增加亲王们的岁禄。”说着,就从袖中拿出一张折叠的纸,递与夏原吉,说道:“我拟定亲王们增加岁禄的数目,全支本色米,不折成钞。如今纸钞不如银子铜钱好使,民间多不爱用,也要想些良策才是。”夏原吉道:“臣正在想着这事。”就接了折纸,打开来看:
  
  周府加米伍千石通前二万石悉支本色
  
  庆府原禄一万石悉支本色
  
  宁府加米九千石通前一万石悉支本色
  
  …………
  
  靖江王加米七百石通前一千石悉支本色
  
  汉赵二府各加米二万石通前三万石仍岁加钞十万贯
  
  晋济熺给米三千石
  
  赐汉王高煦赵王高燧各黄金五百两白金五千两锦百匹纻丝二百疋罗二
  
  百匹纱二百匹胡椒五千斤苏木五千斤钞五百贯
  
  良马百匹
  
  赐周王橚黄金百两白金千两纻丝四十表里锦十匹罗二十
  
  匹纱二十匹钞一万锭
  
  …………
  
  夏原吉一眼扫过,暗自吃惊,皇帝一次竟要赏赐二十七个王府二十多万石粮,钱帛更是不计其数;朝廷的钱粮成了皇帝家的私仓,却无可奈何。标明“通前”是加上以前定额的禄米在内,标明“支本色”是全部支付他们上等米,而不是将一部分米折成日渐贬值的大明宝钞。皇帝见原吉发怔,笑着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太多了?”夏原吉心有不满,又怕拂逆新君之意,忍不住道:“臣以为赏赐的人太多,数量稍大,何不只增加汉、赵二王的岁禄便是?”皇帝道:“恁样其他亲王便有怨言,怪我这个皇帝一碗水不端平,只知道向自家兄弟门前淌。”夏原吉笑了笑。皇帝道:“夏尚书是算大账的人,其实这是一笔小账。你且想想——今年停了西洋宝船,北面不再征沙漠,南面息兵交阯,停了各处的采办,相比这些赏赐来,不知省了多少。”夏原吉惊愕起来,连忙点头,说道:“皇上说得是,臣一时失了计较。为着宗社的安危,这些赏赐其实不算多。”皇帝叹息道:“这便是做了皇帝的难处。”夏原吉心想来日方长,说道:“臣理会得。”
  
  皇帝想起一事,问道:“近年据说光禄寺开销大。前几天,那个光禄寺卿井泉奏报岁例,今年比去年的开销更多,还说要差人去南京采购玉面狸,我可不曾说要吃野味。”夏原吉道:“皇上方才下诏罢了不急之务,他为何差人去千里之外买玉面狸?京城就不曾有麽?光禄寺每年开销银子五六十万两,钞三百多万贯,哪会吃恁麽多?其间恐怕有人饱了私囊。”皇帝生气道:“你说得是。那个井泉是一个小人,又不识政体。他却不想想,若百姓们知道朝廷差人去千里之外买玉面狸供御膳,岂不说我才做了几天皇帝便恁地失信麽?那个光禄寺寺丞萧成更是一个小人,当年借口大行皇帝教我减膳,下人们为我去索要茶水都不给。他在大赦以前犯的罪,我还不曾追究。这回将二人下到都察院勘问!”夏原吉想到皇帝做太子时,萧成必定轻慢了太子,原来皇帝心里面也有记恨的事,问道:“却不知萧成有甚麽罪犯?”皇帝于是细说出来,原吉问道:“萧成莫不是死罪?”皇帝道:“这还要看御史勘问结果如何。”
  
  都察院右都御史王彰将案卷报与皇帝,皇帝立即召户部尚书夏原吉、吏部尚书蹇义、刑部尚书金纯来文华殿,告诉他们说井泉、萧成招供多次窃取内府财物,愿意用俸禄加倍补偿。金纯忙道加倍补偿也不能抵罪。皇帝说盗窃还是小罪,他们更有大罪在前。自己在永乐十八年初来到北京,奉父皇的圣旨从南京典膳局带了二十个厨子相随,为皇帝和自己治膳。过了一个多月,皇帝与都御史刘观说,典膳局二十个厨子来到北京,为何太子不及奏报他就全部遣送回南京了?令刘观差人将他们捉回治罪。后来皇帝收到光禄寺的奏章,说那二十个厨子都是南方人,不喜欢北地气候,就说我令他们南归。皇帝生气,就命三法司将他们捉了,在南京治罪。大理寺报与皇帝后说,那二十个厨子仍在北京,并未南归,皇帝才未定厨子们的罪。原来是井泉与萧成擅自将厨子们调入光禄寺,说是为皇帝治膳,不再在典膳局充役。光禄寺每日给我供给两次膳食外,其馀一丝一毫都不供给,连东宫的内官去索要茶水也取不到。萧成说是奉皇上圣旨不准供给东宫,如今父皇宾天,谁也不知道我爹当日说没说过。那时他时常卧病,有时一个月不能到奉天殿临朝,一直不知道二十个厨子调在光禄寺,而不在典膳局。我近月遍阅先皇帝批阅的奏章,才知道并无井泉与萧成所说先皇帝不供给东宫茶水的圣旨,也找不着调厨子们去光禄寺的御批,都是他们二人在欺诈我。我找到此前光禄寺呈与我爹的奏章,奏章上说二十个厨子都想回南京去,不想在典膳局供职,说我准许了。
  
  金纯听了便道:“这可是大不敬的罪,要砍头的。”皇帝道:“我曾召井泉来,将这本奏章与他看,问是谁写的?井泉说是署丞王鼐写的,王鼐说若要调厨子们到光禄寺,就只得说他们回南京了,皇上与我从不会来光禄寺和典膳局,无人知道此事。我又令王彰致书质问身在南京的王鼐,王鼐承认是自己写的奏章,我又问井泉与萧成这是谁在主谋,二人知道隐瞒不了,萧成才叩头认罪说臣等罪当死。他们这两个小人,先是骗我有圣旨来离间我们父子,后来又构祸无辜的厨子们,幸好我爹圣明,那二十个厨子才无事,不然他们岂不冤死。但这些事都是大赦之前的事,都不再计较。但他们如此肆意妄为,将来甚麽事做不出?”夏原吉问道:“不知皇上下大赦诏后,他们三人仍盗取光禄寺的财物麽?”皇帝说:“王彰说他们都参与了。据他们招供,还不止他们三人。”金纯道:“依照《大明律》,断他们两个人死罪,绝不冤枉。”夏原吉道:“人为财死,可悲可悯,但不要定他们死罪。”蹇义道:“臣赞同夏大人的主意。”金纯道:“臣请皇上下旨抄他们的家,有脏物便好定罪。”皇帝道:“那先抄家再说。”
  
  御史们在萧成和王鼐家中抄出许多财物,但在井泉家中却没有抄到。王彰说可能是井泉预先转移了。皇帝执意要斩萧成和王鼐,夏原吉劝皇帝开恩,免他们死罪,贬到边地充军便是。皇帝却说其他人可忍,这厮们忍不了。刑部领了圣旨,将二人斩首,井泉贬官为民,其馀的人都受到一番斥责,责令退还赃物,不再追究。皇帝将光禄寺丞郝郁、张泽升作寺卿少卿。有人说这是皇帝回报他们当年送茶之惠。
  
  皇帝轻易就杀了两个朝臣,虽是憎恨他们已久,但过后心里也有些不安,一是想若父皇在时,自己动不了他们半根寒毛,二是他们真个犯了死罪麽?他们的生死不过在自己的一念之间,原本以为夏原吉和蹇义等人会固执强谏,谁知他们最终都顺着自己的意思。过了十几日,皇帝传夏原吉、蹇义、杨士奇、杨荣、金幼孜来文华殿,说自己做了皇帝,生怕乾纲独断,要用贤臣,纳忠谏,期望五位大臣能协心辅助,凡是自己政事有阙失,定要及时进言,切不必心存顾忌;也不要中了小人们的蛊,凡是他人送钱送物,酒肉宴饮,都不要理会。五人不知皇帝这一番话的意思,满腹疑惑。皇帝从御案上的锦盒里拿出五枚小印,分别递与夏原吉等人。五人接了来看,是一枚小银印,识得上面篆刻着四字“绳愆纠谬”。五人跪拜谢恩。皇帝忙陪笑说免礼免礼,以后我若昏了头,你们定要及时规劝我,若不想他人知道,可写了奏章,用这枚印密封着,径自送到文华殿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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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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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臣中传言相士袁忠彻的话,太子恐怕年寿不长。夏原吉等人请皇帝尽早确定国本和中宫——国本是指立太子,中宫自是册封皇后——如此则前朝与后宫两安。十月初八日,皇帝册立妃张氏为皇后,次日,册立嫡长子朱瞻基为皇太子,其馀八子皆封王。定于十二月十九日,大行皇帝发引,归葬天寿山。
  
  发引前数日,礼部奉旨召来三十多名后宫妃嫔的家属。惠妃吴氏的大哥吴驰见礼部尚书吕震向他贺喜,以为朝廷要赏赐他。吕震说与你千户官做,吴驰才心慌起来,忙问他的妹妹是不是列在朝天女户里了。吕震凝滞了笑容,不再多话。吴驰大恐,问道:“吕大人,大行皇帝下葬前,竟然要殉葬三十二个妃嫔?”吕震厉声道:“这是大行皇帝的遗命,也是你们吴家的荣耀。论名份,吴惠妃在张贵妃之后,可张贵妃捨不得皇上,已经自个儿先上路了。”吓得吴驰不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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