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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古画里的恶毒美人VS悲天悯人的佛(26)

【8】古画里的恶毒美人VS悲天悯人的佛(26) (第2/2页)

纠缠俗世之人?
  
  芸司遥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什么叫纠缠俗世?
  
  芸司遥目光在玄溟身上落了片刻。
  
  “既然施主不愿离开,”玄溟道:“便在此处待着吧。何时想走了,自便即可。”
  
  芸司遥脸上那点漫不经心的笑意瞬间敛了个干净。
  
  她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脾气已经够好了,耐着性子和他周旋,看着作恶值一点点攀升,换做以前,她早就撂桃子走人了,才懒得耗这功夫。
  
  “方外之人,六根清净……”
  
  芸司遥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眼底那点温度彻底褪尽。
  
  “你守你的清规戒律,我一没拆你佛堂,二没毁你经卷,不过是在这寺里多待几日,怎么,大师慈悲胸怀,连这都忍受不了了?”
  
  她抬眼看向玄溟,语气里带了几分嘲讽。
  
  “难不成大师的清修如此脆弱,我站在这里便阻了你成佛的路?若真是这样……”她故意顿了顿,看着他眼底微不可察的波动,“那这佛,怕也守得不怎么稳当吧?”
  
  玄溟的眸色骤然沉了下去,只剩一片深不见底的墨色,泛起波澜后又迅速归于沉寂。
  
  “和尚,”芸司遥望着他,忽然开口,“成佛真的很重要么?”
  
  若是换成别的僧人听到这个问题,或许会朗声称颂佛法的精妙,或是会和她耐心阐释修行的意义,将“成佛”视作毕生追求的终极圆满。
  
  可玄溟只是静立在原地,目光落在远处,许久都没有说话。
  
  芸司遥见他这副模样,心里那点较劲的火气突然就涌了上来。
  
  她本想再刺几句,可这和尚偏是骂不还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那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在心里头翻涌,堵得她胸口发闷,连带着看他那身素白僧袍都觉得碍眼。
  
  “正好这破地方我也快待腻了,”芸司遥语气随意,“和尚,等解决完魅魔印,我就不碍你的眼了。”
  
  玄溟站在原地没动,眼帘微垂,面上依旧是那副无波无澜的模样。
  
  芸司遥懒得和他废话,将油纸包随手一扔。
  
  那纸包“啪”地落在墙角一堆洒扫聚拢的枯叶上,边角微微散开,露出里头莹白的糕点。
  
  ……爱吃不吃。
  
  她转身便走,脚步轻快,没回头看那包糕点,也没看他。
  
  在她走后,禅院复归寂静,只剩风卷着枯叶沙沙作响。
  
  玄溟立在原地,目光落在那包被丢弃的糕点上,许久未动。
  
  直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山门方向,他才缓缓迈开脚步,走到枯叶堆前,弯腰拾起那包桂花糕。
  
  油纸边缘沾了点尘土。
  
  他指尖轻轻拂过,将碎屑捻落。
  
  玄溟望着那糕点,终是拿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
  
  软糯的口感带着恰到好处的甜。
  
  桂花的清冽在舌尖散开,是他从未尝过的滋味。
  
  很甜。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有垂眸时,长睫遮住的眼底,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情绪。
  
  只一口,玄溟便停了手。
  
  他将纸包小心拢好,揣进了袖中。
  
  那口桂花糕的甜还未在舌尖散尽。
  
  他的心脏忽然像是被什么细细的东西缠了一下,泛起隐秘的钝痛。
  
  玄溟抬起手,按向心口。
  
  那阵钝痛格外清晰,连带着四肢都泛起发麻的酸意。
  
  “玄溟。”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玄溟猛地回神,起身转身,见方丈不知何时立在廊下,手里捻着一串菩提子,目光落在他身上,似有深意。
  
  “方丈。”他垂眸行礼,语气如常,将袖中的油纸包藏得更深了些。
  
  方丈缓步走近,淡淡开口:“……你心不静,道不稳。”
  
  玄溟垂眸看着自己的手,那只常年持念珠、翻经卷的手,此刻竟有些发僵。
  
  方丈:“长此以往,别说成佛,你只会离自己的佛道越来越远,怕是连眼下这点修行,都未必守得住。”
  
  玄溟沉默片刻,“弟子……明白。”
  
  他或许是知道缘由的。
  
  他远离了他的劫,原以为避开便是修行,却不知那刻意的疏离反倒成了更重的执念。
  
  “佛心最忌执念,”方丈轻轻转动着菩提子,声音平缓却带着分量,“你近来心绪不宁,已露不稳之相。修行如行舟,一丝杂念便可能掀翻船舵,慎之。”
  
  玄溟低头受教:“弟子谨记教诲。”
  
  方丈深深看了他一眼,“但愿你是真的记住了。”
  
  玄溟抬起头,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忽然开口。
  
  “弟子心中有惑,望师父能为弟子指点迷津。”
  
  他是净云寺第一慧僧,根骨卓绝,悟性超群,自入门起便少有机锋能难住他。
  
  寺中典籍经文过目即悟,同辈僧人常以他为镜,连长老们也赞他“天生佛骨”。
  
  二十余年来,他一心向佛,心无旁骛,几乎从未有过这般需要向人求解的困惑,更不必说是向方丈问出这般关乎己身的迷茫。
  
  方丈闻言,转动菩提子的手指微微一顿,抬眼看向他,目光平和却似能穿透人心,“你说。”
  
  玄溟沉默片刻,眉心微蹙,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茫然:“成佛……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般问句,不像高僧对佛法的探究,反倒像个迷路的人在叩问归途。
  
  方丈望着他,道:“成佛是为了让自己有足够的清醒与力量,去护持那些该护的,照亮那些该亮的。纵见遍苦乐,依旧肯弯腰伸手,福泽天下,这才是佛。”
  
  “你总想着断除一切牵绊,”方丈继续道,“却忘了成佛不是为了躲进空门,从此不沾世事。是先看透自己的心,再学着容纳世间的好与坏。你有放不下的劫,那就尝试去破开它,斩断它。”
  
  “修行本就是在牵绊里勘破,不是在逃避里求圆满。”
  
  风从廊下穿过,卷起几片落叶。
  
  玄溟立在原地未动,僧袍被风拂得轻轻扬起,又缓缓落下。
  
  “殿里的诸佛,看过千百年的人来人往,见过无数求道者的迷茫与顿悟。”方丈缓缓道,“你去那里坐坐,悟透了,你的道自然就明了。”
  
  玄溟默立半晌,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缩起来,心底掠过一丝自嘲。
  
  世人都说他“慧”,说他是净云寺百年难遇的奇才,仿佛佛法大道于他而言,不过是抬手便能触到的东西。
  
  可此刻,他站在这方禅院,竟觉得自己愚钝得可笑。
  
  连自己要走的道都找不着了,这“慧”字,听着倒像句讽刺。
  
  他缓缓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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