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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拉人入伙

第305章 拉人入伙 (第2/2页)

邓阳叹了口气,脸上挤出一副诚恳的表情:
  
  “唉,不瞒老哥。”
  
  “那天晚上饮酒,我听兄长一席话,言辞真切,句句辛酸。”
  
  “小弟回去后思虑再三,心中实在难安,老哥处境艰难,但却又爱兵如子,简直是我辈楷模。”
  
  “这趟呢,就是特地从营中拉了些粮食给老哥送过来,略尽绵薄之力。”
  
  说罢,他朝身旁亲兵努努嘴,使了个眼色。
  
  亲兵会意,立刻让后面的辎重队掀开了大车上的油布。
  
  邓玘抬眼望去,只见十几辆大车上,堆满了麻袋装的粮食,甚至还有几辆车上装着用盐腌好的猪肉!
  
  他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自己上次只是酒后诉苦,随口一提。
  
  遭到邓阳回绝后,他也没放在心上,毕竟这年头粮食都珍贵无比,无论是谁都捂在怀里,舍不得分出来。
  
  没想到邓阳竟然当真了,而且还送来如此厚礼!
  
  看着眼前的邓玘,邓阳只是微微一笑:
  
  “如何?老哥?”
  
  “东西不多,也就一百来石粗粮,百十来斤腌肉罢了,都是从附近一些流寇山匪手里缴获的。”
  
  “我营中还有些富余,实在不忍心看哥哥的麾下儿郎们挨饿受冻。”
  
  “赶紧收下吧,给弟兄们好好打打牙祭,安稳军心要紧!”
  
  邓玘下意识地就想开口推辞,毕竟他和邓阳也就只有喝顿酒的交情,这些粮食和腌肉,显然不是这点交情能换来的。
  
  有句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邓玘胆子小,不敢轻易收下这些东西。
  
  可问题是,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满了大批士卒!
  
  这些都是邓玘营里的士兵。
  
  当看见辎重队车上的粮米时,他们早就闻着味涌了上来。
  
  尤其是那几辆装着腌肉的车前,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一双双饿得发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车上的腌肉,不时还传来吞咽口水的声音。
  
  要不是顾忌邓玘这位主将还在场,恐怕士卒们此时已经开始哄抢了。
  
  邓玘看到这一幕,到了嘴边的推辞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他长长叹了口气,脸上神色复杂,最终用力对邓阳拱了拱手:
  
  “兄弟雪中送炭,大恩不言谢!”
  
  而邓阳只是摆摆手,故作关切道:
  
  “老哥客气了。”
  
  “弟兄们都饿成这样了,还是赶紧让伙头军开锅造饭吧。”
  
  “我看这架势,要是再拖一会儿,怕是真要出乱子。”
  
  邓玘听罢点了点头,立刻招呼亲兵,领着辎重队前往后营,准备将粮草卸车。
  
  而周围的士兵们也寸步不离地跟着车队,簇拥着粮车向后营涌去,生怕粮食从眼前溜走了。
  
  邓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喜。
  
  他之所以选择在众目睽睽之下亮出粮食,就是要成心让邓玘无法拒绝。
  
  这帮川兵都饿成这样了,他不信邓玘敢拒绝自己的“资助”。
  
  要是邓玘敢开口拒绝,说不定真得被手底下的士兵给撕了。
  
  现在,邓玘不仅得收下这笔粮草,还得谢谢他呢。
  
  果不其然,邓玘看着麾下士兵兴高采烈的模样,立马补了一句:
  
  “一群没规矩的东西!还不快谢谢邓参将的活命之恩?!”
  
  “没了邓参将仗义援手,你们今天又得喝那稀粥度日了!”
  
  周围的士兵们闻言,纷纷转过头,先是齐齐爆发出喝彩,随后又七嘴八舌的向邓阳喊着:
  
  “多谢邓参将!”
  
  “参将大人恩德!”
  
  听着诸如此类的话语,邓阳则是面带微笑,朝着他们挥手示意。
  
  直到粮车和士卒消失在视野后,一旁的邓玘才开口道:
  
  “多亏兄弟了!”
  
  “快随我进帐,咱哥俩必须好好喝一顿,叙叙旧!”
  
  邓玘不由分说,拉着邓阳的手就往中军大帐里走。
  
  而邓阳也不拦着,只是示意亲兵提来两坛酒,跟上他的脚步。
  
  很快,两人便在大帐中推杯换盏起来。
  
  邓玘举起酒碗,情绪激动:
  
  “多谢兄弟了,这次雪中送炭的情义,老哥记在心里了!”
  
  “以后兄弟但凡有什么事,只要打个招呼,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罢,他举起酒碗一饮而尽,甚至还激动地连干了三碗。
  
  邓阳也不阻拦,陪饮一碗后,他只是叹了口气:
  
  “唉,老哥,咱们自家兄弟,不说两家话。”
  
  “恕我直言,你这么着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啊。”
  
  “眼下朝廷是指望不上了,粮饷还得靠咱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否则下面弟兄离心离德,迟早要出大乱子。”
  
  邓玘深以为然,重重地点了点头,这话简直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汉中这三部明军,就属他这个副总兵官最大,却也最憋屈、最窝囊。
  
  营中甚至有人跑去当了山大王,说出来简直令人耻笑。
  
  邓阳见状,继续趁热打铁道:
  
  “光靠兄弟我偶尔接济,终究是杯水车薪。”
  
  “老弟不才,有个路子,不知道老哥敢不敢做?”
  
  邓玘闻言,酒意醒了几分,凑上前问道:
  
  “哦?兄弟还有门路?”
  
  邓阳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
  
  “王府的生意虽然油水多,但咱们插不上手,最多蹭点边角料,收点过路费。”
  
  “不过嘛……咱们可以自己搞点私盐买卖!”
  
  “买卖私盐?!”
  
  邓玘惊得差点从座位上窜起来,脸色都变了,
  
  “这……这勾当罪名不小,再说了,咱们可是官军……”
  
  邓阳抬手打断他,不以为意地反问道:
  
  “官军怎么了?”
  
  “谁说官军就不能做点买卖,补贴军需了?!”
  
  “老哥你也是行伍之人,难道就没听说过九边的事情?”
  
  “宣府、大同的边将在走私粮食;甘肃、宁夏的边将在倒腾茶砖……”
  
  “不仅如此,一些胆子大的,甚至军械铁器都敢卖给蒙古诸部。”
  
  “他们连杀头的买卖都敢干,咱们不过是卖点盐巴赚些辛苦钱,最多也就是打打板子罢了,怕什么?”
  
  “我跟你说,四川的井盐便宜得很,就算运到汉中来,价钱也比官盐低得多,这其中的利润可是不小。”
  
  “而且,四川的粮价也比汉中低。”
  
  “咱们可以从秦岭里收些山货、皮子运过去,一来一回,能赚两笔!”
  
  听邓阳这么一分析,邓玘才慢慢坐下来,但脸上还是有些惊疑不定。
  
  没办法,邓玘也不是什么胆大妄为之辈,否则历史上他也不会因为部下兵变,被吓得慌不择路,坠墙而死。
  
  要是换个胆子大点的,早点头应承下来了。
  
  但邓阳却丝毫不急,因为他还握着杀手锏,这是一个邓玘几乎无法拒绝的条件。
  
  他端起酒碗,继续补充道:
  
  “老哥,你上次不是说,麾下弟兄们离家七载,思乡情切吗?”
  
  “咱们这走私的买卖,不仅能给军中牟利,解决粮饷问题,还能顺便让弟兄们回乡看看!”
  
  “哦?”
  
  邓玘眼睛猛地一亮。
  
  邓阳凑上去,低声道:
  
  “老哥你听我细细道来。”
  
  “押运货物总得派兵护送吧?每次派一队人,轮换着来。”
  
  “从广元到汉中,路途不近,来回一趟怎么也得个把月。”
  
  “时间一长,你营中的弟兄,不就都能轮着回乡探亲了吗?”
  
  “如此一举两得,既解决了粮饷问题,又能缓解弟兄们的思乡之苦,岂不美哉?!”
  
  听了这话,邓玘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邓阳的走私计划,简直完美地解决了他的所有难题!
  
  说实话,自从四川被贼兵攻陷后,邓玘营里的这些川军们早就坐不住了。
  
  谁都想回家看看,到底自己家里有没有遭到兵灾。
  
  尤其是和流寇作战多年,这些川军深知流寇的习性,生怕自己家里出了什么意外。
  
  钱财被抢走还好,就怕性命也保不住。
  
  邓玘对这个走私计划十分意动,这条路子看起来风险可控,而收益也颇丰。
  
  他思前想后,不断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对麾下部将的责任感占了上风。
  
  邓玘猛地一拍大腿,下定了决心:
  
  “干了!”
  
  “兄弟,你这路子好!老哥我跟你干了!”
  
  他举起酒碗,但随即又想到一个现实问题,面露难色:
  
  “只是……不知道咱们该怎么分工?”
  
  “不瞒兄弟说,老哥我如今是囊中羞涩,这去四川买盐也是要本钱的。”
  
  “我这营中的情况,兄弟你也看到了,实在是拿不出本钱来了。”
  
  邓阳还以为有什么难题,没想到只是这点小事。
  
  于是他大手一挥,豪爽地拍了拍胸膛:
  
  “小事一桩!本钱我先垫上!”
  
  “咱们兄弟合伙,老哥你只需要出些可靠的人手,负责护送押运就行了。”
  
  “咱们只需要用通商的名义走货,任谁也挑不出错来。”
  
  邓玘闻言,感动得无以复加,觉得邓阳简直是他的再生父母。
  
  他又连连敬酒,连干了好几碗。
  
  不知道是酒意上涌,还是情绪激动,邓玘拉着邓阳的手,舌头都捋不直了:
  
  “好……兄弟!够义气!”
  
  说着,他一把将邓阳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咱……咱俩今天就效仿桃园结义,烧黄纸、饮血酒结为兄弟!”
  
  “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邓玘不顾邓阳的推辞,执意命人准备香案、黄纸等物件。
  
  于是,就在这简陋的中军大帐内,两个姓邓的将领,对着临时书写的“关圣帝君”牌位,焚香叩拜。
  
  邓玘口中口中念念有词:
  
  “皇天在上,后土为证,我邓玘今日愿与邓阳结为兄弟。”
  
  “从此生死相托,福祸相依,患难相扶……”
  
  邓玘神情庄重,甚至眼角泛泪,仿佛找到了人生的一大知己。
  
  而看着邓玘醉意醺醺、却又无比认真的模样,邓阳心中真是哭笑不得。
  
  没想到,区区几百石粮食、一个画出来的大饼,竟然就这么轻易地将一位大明副总兵绑上了战车。
  
  邓阳之所以处心积虑的拉着邓玘做生意,就是要通过捆绑利益的方式,让邓玘在事实上与自己成为“共犯”,逐步脱离明廷体制的约束。
  
  其次,邓玘的部队尝到走私的甜头,逐渐习惯于这种“自谋生路”的模式,自然就会对朝廷的微薄粮饷逐渐轻视,甚至厌恶。
  
  这部明军的忠诚度必然会急剧下降。
  
  当邓玘部上上下下都依赖于这条走私通通道时,江瀚就等同于掌握了他们的经济命脉和人心向背。
  
  届时只需要振臂一呼,邓玘也只能捏着鼻子被策反。
  
  而最关键的一点,邓玘这部川军,说是回乡探亲,但到底有多少人愿意重新回来当兵呢?
  
  现在的四川和汉中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但凡脑子正常的官兵,都知道屁股往哪边儿坐。
  
  届时,恐怕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选择趁机脱离军队,回家过日子,或者干脆就留在四川不再回来。
  
  邓玘的兵力,只会在这个过程中被不断地稀释、流失,最终彻底瓦解。
  
  这种温和的刀子,比利刃更加难防。
  
  而邓玘却丝毫看不到这一点,反而掏出腰刀,用力在手掌上勒了一道口子,让鲜血滴进了酒碗。
  
  他一本正经地将腰刀递给邓阳,而邓阳也不推辞,有样学样地滴了碗血酒,递给对面的邓玘。
  
  “老哥啊老哥,这可不是老弟在算计你。”
  
  “我这是拉你跳出火坑,同享荣华富贵啊!”
  
  就这样,心怀各异的两人共同举起酒碗,将血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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