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光与暗的彼岸
第十六章：光与暗的彼岸 (第2/2页)“黑暗存在......“艾德琳本能地后退一步。她能感觉到它在“看“她，那种注视如同冰冷的刀刃划过灵魂。
卢卡斯握紧她的手：“我们该怎么做？“
马塞勒斯走向控制台：“选择在你们手中。七圣物齐聚可以永久封印黑暗存在，代价是所有光之语力量将从世界消失。包括你们的血脉联结。“
“什么？“两人同时出声。
“光之语是古代守护者从黑暗存在那里获取的力量，“老人解释，“封印它就意味着切断这种联系，你们会恢复正常。“
艾德琳看向卢卡斯，在他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不舍。恢复正常意味着失去这段日子里建立的一切——血脉交融、感官共享、灵魂层面的亲密......
“另一个选择呢？“卢卡斯嘶哑地问。
“释放它的一部分力量，维持现状。风险是没人能预测多少'部分'是安全的。“
就在这时，黑暗存在的低语直接在他们脑海中响起：“不必恐惧，我只想要自由。你们可以保留力量，成为新世界的神明。“
诱惑的画面浮现：她和卢卡斯站在世界之巅，掌控着光与暗的力量，永远在一起，永远强大。
艾德琳猛地摇头驱散幻象：“不！这是谎言！看看雷纳尔变成了什么！“
大厅突然剧烈震动。雷纳尔的投影再次出现，但这次残缺不全，像受损的影像：“愚蠢的选择......我已经......启动释放程序......“
果然，七个石柱中开始发光——雷纳尔已经远程激活了程序！黑色漩涡扩大了一倍，从中伸出无数阴影触须。
“没时间了！“马塞勒斯喊道，“必须决定！“
艾德琳看向卢卡斯。无需言语，他们的选择早已注定。两人同时向前，走向中央漩涡。
“以光与血之名，“艾德琳说，声音坚定。
“以剑与誓之名，“卢卡斯回应，金色眼眸燃烧如烈日。
他们将七件圣物排列成守护者传统的七芒星阵。当最后一件圣物就位时，整个大厅爆发出刺目的白光！艾德琳感到自己的身体分解又重组，与卢卡斯的能量完全交融。在那一刻，他们既不是两个人，也不是一个人，而是某种超越个体的存在——完整的光之守护者实体。
黑暗存在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漩涡急速收缩。七圣物旋转着升到空中，释放出七色光流交织成网，将黑暗推回封印。就在最后一丝黑暗消失前，艾德琳-卢卡斯复合体听到了它最后的低语：
“光与暗永远相生......我会回来......“
强光过后，艾德琳发现自己跪在地上，卢卡斯在一旁同样虚弱。七圣物已经变成普通的物品，光芒尽失。她的右手回来了！不再是半透明，而是完全实体的血肉之躯。卢卡斯也同样恢复了。
“我们活下来了？“她不敢相信地触摸自己的脸，感受久违的完整触感。
马塞勒斯泪流满面地扶起他们：“是。“
艾德琳看向卢卡斯，他的身体不再虚化也恢复了正常。
“代价，“老人轻声说，“你们变成了普通人，失去了特别的能力。“
艾德琳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向工作台——那些复杂的光学图纸和公式，曾经对她如同母语般清晰，现在却只是一堆杂乱线条。她能“感觉“到光之语的存在，但无法再像从前那样理解和操控它了。
卢卡斯的表情更加震惊：“我的记忆......圣殿骑士的训练，密码学，剑术......“他握剑的手依然稳健，但眼中充满陌生感，“都模糊了，像是别人的记忆。“
马塞勒斯将手放在两人肩上：“这就是平衡。“
远处传来坍塌声和喊叫声——罗马的救援队正在接近。马塞勒斯迅速将七圣物收入一个特制铅箱：“这些必须分开保管，直到下一代守护者需要它们。“
“雷纳尔呢？“卢卡斯问。
“永远困在他创造的机械地狱里了。没有圣物能量，他的数字意识将逐渐退化成一堆无意义的代码。“
走出地下时，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正照在圣彼得广场上。废墟中，人们已经开始救援工作。艾德琳和卢卡斯站在阳光下，感受着久违的温暖和平静。
“现在怎么办？“卢卡斯问，手指无意识地与艾德琳的交缠。
她微笑，看向远方的地平线：“我想去看看世界。用这双新眼睛。“
一个月后，威尼斯的运河上漂着一艘不起眼的小船。艾德琳靠在卢卡斯肩上，手指轻触水面。阳光通过她的手指折射，在船板上形成微妙的图案——不再是精心控制的光之语，但依然讲述着某种故事。
“那里，“她突然指向一座桥的阴影，“光线弯曲的方式，那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一场谋杀，或者是爱情。“
卢卡斯亲吻她的发顶：“用一辈子去发现这些秘密如何？“
艾德琳抬头看他，金绿色的眼睛映着威尼斯的水光：“以光与血之名。“
“以剑与誓之名。“他回应，两人的嘴唇在永恒之城的倒影中相遇。
小船轻轻摇晃，驶向下一段旅程。在他们身后，圣马可广场的彩绘玻璃将阳光分解成彩虹，洒在过往游人身上——无人知晓其中可能隐藏的信息，也无人认出这对普通的旅人曾是拯救世界的守护者。
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