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穿越之金融街的枷锁
江城穿越之金融街的枷锁 (第1/2页)一、橱窗里的倒影
清晨七点十五分,我对着镜子系领带,玻璃上还沾着昨晚的雾气,隐约映出对面写字楼的轮廓。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林姐发来的消息:“陆先生今天上午十点看江景大平层,他太太也会来,记得准备好咖啡。“
“陆先生“三个字像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我心里漾开圈涟漪。陆承宇,三十岁,金融投资总监——这是我从他的谈吐和随行助理的称呼里拼凑出的身份。上周第一次带他看房,他穿着深灰色手工西装,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在阳光下闪着低调的光,说话时总微微颔首,连说“麻烦了“都带着股恰到好处的温和,像精心调试过的钢琴键。
更让人羡慕的是他身边的女友,叫苏晚,是小有名气的穿搭博主。上次见面穿了件香槟色连衣裙,衬得皮肤像瓷娃娃,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指着阳台说“这里放个秋千肯定好看“,陆承宇立刻转头对助理说“联系设计师,按苏小姐的意思改“,语气里的宠溺像融化的蜂蜜。
我对着镜子扯了扯衬衫领口,昨天带客户跑了三套房,领口磨出点毛边,袖口还沾着点咖啡渍——是上次给陆承宇倒咖啡时不小心洒的,当时他笑着说“没关系“,我却窘得半天没敢抬头。同样是三十岁,他在江景房里谈着千万级的合作,我在出租屋里数着皱巴巴的零钱,连件像样的衬衫都买不起。
地铁上,我翻出陆承宇的需求表:“江景大平层,面积不低于200平,装修标准不低于每平五千,全款。“笔尖划过“全款“两个字,指腹有点发烫。上次他签意向书时,用的是支万宝龙钢笔,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都比别人的清脆,像在宣告某种与生俱来的优越。
到店里时,小张正对着咖啡机研究:“周哥,林姐说陆先生只喝蓝山,我这手冲的能行吗?“他紧张得手心冒汗,“听说他对咖啡的要求比选房还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我比他更紧张——不是怕搞砸单子,是怕在那种精致生活的对照下,自己的局促会无处遁形。
十点整,陆承宇的黑色保时捷停在小区门口,车身亮得能照出人影。他替苏晚拉开车门,动作流畅得像电影里的绅士。苏晚今天换了件白色套装,手里拎着爱马仕的包,和小区的大理石地面一样晃眼。
“小周,辛苦你了。“陆承宇和我握手,指尖微凉,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我引他们进样板间,阳光透过落地窗铺在地板上,江景像幅流动的画。苏晚走到阳台,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扬起:“承宇,你看这日落,拍出来肯定好看。“陆承宇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喜欢我们就买下来。“
我站在旁边,手里攥着户型图,突然觉得自己像幅画里多余的笔触。他们讨论着阳台要不要装恒温泳池,主卧的衣帽间能不能放下苏晚的衣服,那些对话里的数字,是我不吃不喝十年也攒不够的钱。
中午陆承宇留我们吃饭,在小区自带的米其林餐厅。菜单上的菜名我大多不认识,服务员报菜价时,我悄悄把菜单往桌下藏了藏。陆承宇给苏晚切牛排,刀叉碰撞的声音都透着优雅,他抬头问我:“小周平时喜欢吃什么?“我愣了愣,说“路边的牛肉面“,苏晚掩嘴笑起来,眼里的光像碎玻璃。
回店的路上,小张说:“周哥,你说人跟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陆先生什么都有,长得帅,有钱,女朋友还漂亮。“我望着车窗外掠过的高楼,突然很想知道,住在那些亮着灯的豪华公寓里的人,是不是真的就没有烦恼。
傍晚整理陆承宇的资料时,发现他的身份证落在了茶几上。1993年生,和我同岁。照片上的他穿着白衬衫,没戴手表,眼神比现在青涩,像株还没长开的树。我对着照片看了很久,突然很想体验一天他的生活,哪怕只有一天——想知道被阳光洒满的大平层早上是什么样子,想知道喝蓝山咖啡时是不是真的比牛肉面香,想知道被那样漂亮的女孩挽着胳膊,是不是连风都是甜的。
这个念头像颗种子,在心里悄悄发了芽。晚上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想象着陆承宇此刻可能在做什么——也许在和苏晚看电影,也许在酒会上和大人物碰杯,也许正躺在能看见江景的大床上看书。后颈突然传来熟悉的麻意,比前几次都强烈,像有只手轻轻把我往另一个世界推。
二、精致的枷锁
再次睁开眼时,窗帘缝隙里漏进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伸手去摸手机,却摸到一片冰凉的丝绸——是件深灰色真丝睡衣,料子滑得像水。我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张巨大的床上,床头的落地窗正对着江,晨雾中的江水像条银色的带子。
这不是我的出租屋。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七点整,旁边的床头柜上摆着个精致的托盘,里面放着杯黑咖啡,旁边是几粒白色药片。我拿起药片看了看,包装上写着“奥美拉唑“,胃药。
“承宇,醒了吗?“苏晚的声音从浴室传来,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她裹着件香槟色浴袍走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脸上没化妆,却比上次见面更动人。“张总他们九点到,你快点,别又迟到。“她拿起托盘里的咖啡喝了一口,眉头皱了皱,“还是太苦了,我说过要加半块糖。“
我这才意识到,我变成了陆承宇。
穿西装时,手指有点不听使唤。这套手工西装比我最贵的外套还合身,却硬得像层壳。衣帽间大得像间小公寓,挂满了各式西装和衬衫,领带按颜色排列得整整齐齐,像列队的士兵。苏晚在镜子前试包,从爱马仕到香奈儿,换了一个又一个,嘴里念叨着“今天见张总的太太,背哪个更合适“。
“这个吧。“我指着个米白色的包,其实是随便说的。她眼睛一亮:“你也觉得这个好?我就知道。“她转身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口红印在脸颊上,有点凉。我想伸手擦掉,却发现自己的手停在半空——这具身体好像不太习惯这样的亲昵。
早餐在餐厅吃,长长的餐桌上摆着牛奶、面包、煎蛋,还有几份看不懂的财经报纸。苏晚边刷手机边说:“我下午约了做SPA,晚上的酒会你自己去,我懒得动。“她的语气很随意,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吗?“我下意识地问,声音是陆承宇的,低沉悦耳,却带着点自己没察觉的失落。
“忘了跟你说,我闺蜜来了,要陪她逛街。“她头也没抬,“对了,我妈说想换辆车,你让助理给她转点钱。“
我握着刀叉的手紧了紧,煎蛋在嘴里没什么味道。原来他的早餐,还没我出租屋楼下的豆浆油条香。
去公司的路上,保时捷在车流里缓慢移动。车载电话响个不停,都是“陆总““陆总监“的称呼,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恭敬。有下属汇报项目进度,声音慌张得像要哭;有合作方催着签合同,话里话外都是威胁;还有个陌生号码,响了三次我都没接,苏晚说“别管,肯定是催债的“。
我这才发现,方向盘后面的储物格里,放着个小药盒,里面除了胃药,还有褪黑素和抗焦虑的药。
上午的会议在顶层会议室,落地窗外是整个江城的风景。我坐在主位,听着他们讨论并购案,那些“估值““杠杆““现金流“的词像天书。张总拍着我的肩膀说“承宇啊,这单成了,你年底的分红能再买套江景房“,他的手很重,我却只能笑着点头,后背的衬衫已经被汗浸湿。
中场休息时,我躲进洗手间,对着镜子里的“陆承宇“发呆。他的眼角有淡淡的细纹,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都像是练习过的,连皱眉都透着股刻意的从容。我扯了扯领带,突然觉得这西装像副精致的枷锁,勒得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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