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零点看书 > 一城千面:我的无限穿越录 > 江城穿越之活字里的人生

江城穿越之活字里的人生

江城穿越之活字里的人生 (第1/2页)

一、老巷的墨香与街角的传单
  
  清晨的老巷飘着松烟墨的味道,我攥着楼盘传单站在“明远堂”的青砖墙外,看苏明远坐在窗边刻字。他的蓝布褂子洗得发白,老花镜滑到鼻尖,刻刀在梨木板上走得极慢,“沙沙”声混着巷口的豆浆摊吆喝,像首没谱的老歌。
  
  窗台上的粗瓷碗豁了个口,泡着菊花茶,蒸汽裹着墨香飘出来,模糊了他鬓角的白霜。上周暴雨,我躲在他的门廊下,撞见他给故宫修复活字。放大镜下的“孝”字刻得极精,最后一笔收得格外圆润。转身时,他从抽屉摸出块水果糖,塞进躲雨的小女孩手里——那是邻居家父母离异的娃,总蹲在门槛上看他刻字,糖纸在她手心折成小方块。
  
  “小伙子,进来避避雨?”他抬头时,老花镜后的眼睛亮得像浸了墨的星子。我这才看清工作台的木缝里嵌着细碎的木屑,像藏了半世纪的时光。墙上挂着***发的“匠人勋章”,旁边却贴着张电费催缴单,红印章刺得人眼疼。
  
  “明远堂”的门楣有块光绪年的匾额,漆皮剥落处露出“忠厚传家”四个字。我发传单路过时,总看见苏明远用软布擦拭,动作轻得像抚摸婴儿的脸。有次电视台来拍纪录片,他展示“反字正刻”的绝技,墨盘里的墨太浓,突然停手往里面加清水:“我老伴肺不好,呛不得。”镜头没拍到的桌角,放着个铁皮药盒,里面的止咳糖浆快空了。
  
  林小满的面包店开在巷尾,她总说:“苏老爷子的字能镇宅。”上个月有户人家娶媳妇,来求副“喜”字活字,他分文没收,却刻了三天,说“要让笔画都带着笑”。我蹲在面包店门口吃葱油饼,看着那对新人捧着红纸上的活字,突然很想知道,把日子刻进木头里是什么感觉——是不是每个笔画都藏着念想,就像我在传单背面画的对勾,记着哪个客户说“明天来看看”。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躺在出租屋的折叠床上,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松烟墨的味道。窗外的月光斜斜地照进来,在墙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像极了苏明远刻刀的轮廓。
  
  二、刻刀下的光阴与挣扎
  
  再次睁开眼时,鼻尖的墨香浓得化不开。我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坐在老榆木工作台前,手里攥着把刻刀,木柄的包浆温润,内侧竟刻着个极小的“安”字。窗台上的粗瓷碗还在,菊花茶的温度刚好能焐热指尖,豁口的边缘和记忆里分毫不差。
  
  “寿”字活字在梨木板上只刻了一半,最后一笔的撇画歪成了曲线。手腕突然抖得厉害,刻刀“当啷”落地,在青砖地上磕出个小豁口——像极了窗台上的碗。“爸,您又摔刀了?”儿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捧着台电动雕刻机走进来,塑料外壳闪着冷光,“这机器刻一个字三分钟,您手工要三天,妈昨晚咳得整宿没睡,医药费总得赚啊。”
  
  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苏明远。
  
  摸向手腕,皮肤松弛处藏着老年斑,虎口的老茧比扫街时磨出的厚三倍。祖传的刻刀躺在脚边,木柄上的“安”字被摩挲得发亮——这是父亲临终前塞给我的,那年我十岁发水痘,他一边用酒精棉擦我的额头,一边刻完了给镇长的家谱活字,刀柄的温度至今记得。
  
  早餐是老伴端来的蒸蛋羹,瓷勺刮着碗底的声音很轻。她的袖口沾着药渣,上周偷偷把给孙子买奶粉的钱换成了我的中药。“要不……听儿子的?”她往我碗里加了勺蜂蜜,蜜罐是玻璃的,贴着张泛黄的标签,“1983年,明远给娃买的满月礼”。
  
  上午教徒弟刻“亲”字,小伙子总盯着手机:“师父,网上有现成的字库,下载了就能用。”我把刻刀拍在桌上,木字粒蹦起来:“你看这个‘立’,要刻得稍斜,像人踮脚盼着;‘见’要收笔圆润,才显亲近——机器刻得再工整,能懂这个?”说着从樟木箱里翻出红布包,里面是1983年给儿子刻的满月礼:“金木水火土”五个活字,边角被牙咬得圆润。“他小时候总把‘木’字放嘴里啃,”指尖划过牙印,突然想起昨天路过幼儿园,看见孙子举着机器做的塑料剑,说“爷爷刻的木剑不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极品全能学生 凌天战尊 御用兵王 帝霸 开局奖励一亿条命 大融合系统 冷情帝少,轻轻亲 妖龙古帝 宠妃难为:皇上,娘娘今晚不侍寝 仙王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