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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药石无医

第六章 药石无医 (第1/2页)

皇子所的月光,清冷如霜,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映照出一片片银白的、毫无温度的斑驳。这月光比北三所那透过破窗纸的微光要亮堂许多,却也更冷,更寂寥,仿佛带着深宫内苑特有的、能渗透骨髓的寒意。
  
  慕容云泽靠坐在窗边的软榻上,身上裹着厚厚的锦被,却依旧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他微微蜷缩了一下身体,指尖无意识地探入袖中,摩挲着那枚温润的金兰佩。玉佩的棱角硌着指腹,带来一丝微弱的、真实的触感,仿佛是他与外界、与那个唯一温暖源头的最后一丝联系。
  
  迁居皇子所已有半月。这半月,比他预想的更加漫长,也更加凶险。明枪暗箭,如同跗骨之蛆,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它们不再像北三所那样赤裸裸的拳脚相加,而是裹着蜜糖的毒药,藏在恭维下的陷阱,笑容背后的冷箭,更加阴毒,更加致命。
  
  “殿下。”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如同鬼魅。秦远山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内室阴影处,仿佛他本就与那片黑暗融为一体。他手中捧着一张薄薄的纸笺,步履沉稳地走到慕容云泽榻前,躬身递上,“查清了。”
  
  慕容云泽抬起沉重的眼皮,接过纸笺。昏黄的烛光下,纸上的字迹清晰可见:“茶具残留毒粉,经辨,为南疆秘药‘千日枯’。此毒无色无味,初服无碍,如春雨润物,悄无声息。然日积月累,则蚀骨侵髓,令脏腑渐衰,气血枯竭,终至灯尽油枯而亡。其状如久病沉疴,极难察觉。”
  
  “千日枯…”慕容云泽低声念出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扎在心尖。好一个“千日枯”!好一个杀人于无形的慢性毒药!他眼中寒光乍现,如同冰封的湖面骤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底下汹涌的杀意,“来源?”
  
  “经手人是内务府负责皇子所器皿采买的小太监小顺子,”秦远山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压抑的愤怒,“但背后指使…老奴顺藤摸瓜,查到了五皇子慕容云睿身边的掌事太监,王德海。是他通过宫外渠道购得此毒,再辗转交予小顺子,伺机下在殿下的茶具之上。”
  
  慕容云睿!果然是他!慕容云泽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带着无尽的嘲讽与了然。这位骄纵跋扈的五哥,看来是彻底将他视作了眼中钉肉中刺,竟用如此阴毒的手段!那日猎场射虎之辱,他果然“记”下了!而且是用这种不留痕迹、足以让他“病逝”的方式!
  
  “小顺子人呢?”慕容云泽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秦远山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与无奈:“今晨…被人发现‘失足’跌入西六所后院的枯井之中,捞上来时,已然气绝多时。”他顿了顿,声音沉重,“死无对证。”
  
  死无对证!慕容云泽闭了闭眼,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伴随着更深的寒意席卷全身。慕容云睿行事之狠辣,心思之缜密,远超他的预估!斩草除根,不留一丝痕迹!这深宫之中,人命当真如草芥!
  
  “殿下,”秦远山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与担忧,“此毒…已入体。虽剂量极微,但‘千日枯’歹毒之处,便在于其累积之效,如同滴水穿石,积久成患。林大夫开的方子,只能暂缓毒性蔓延,减轻些许症状,却无法根除。若不能尽快寻得解药,彻底拔除毒素,恐…恐伤及根基,日后…”
  
  后面的话,秦远山没有说完,但慕容云泽已然明了。伤及根基?恐怕不止!若任由毒素累积,他这具本就因多年困苦而亏空的身体,怕是撑不过所谓的“千日”!
  
  “解药何在?”慕容云泽睁开眼,目光锐利如刀。
  
  “解药需一味主药,名为‘雪岭灵芝’。”秦远山沉声道,“此物只生长于极北苦寒之地,万仞雪峰之巅,汲取天地至寒至纯之气,百年方得一株。其性至阴至寒,却正是‘千日枯’这等阴损之毒的克星。只是…此物太过罕见珍稀,宫中御药房…根本没有存货。林大夫已托付相熟的药商,不惜重金,四处打探求购,但…恐需机缘。”
  
  机缘?慕容云泽望向窗外那轮清冷孤寂的明月,嘴角泛起一丝苦涩。他最缺的,就是时间!他的敌人,会给他等待“机缘”的时间吗?千日枯的毒,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每一刻都在蚕食他的生命!
  
  相府,栖霞阁。
  
  夏玉溪倚在窗边,望着庭院中随风摇曳的修竹,心绪却如同乱麻,缠绕纠结,不得安宁。自慕容云泽迁居皇子所,他们之间那隐秘的通信变得更加困难,如同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次传递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前日,她终于收到了他报平安的信。然而,当她展开信纸,看到那熟悉的字迹时,心却猛地沉了下去!那字迹,失去了往日的遒劲有力、锋芒内敛,变得虚浮、飘忽,笔画间透着一种难以掩饰的虚弱与无力!这绝不是寻常的疲惫!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她的脑海!她猛地想起《云泽纪事》中一段被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记载:“景和十四年夏,七皇子慕容云泽大病一场,险死还生,缠绵病榻月余方愈。帝遣御医诊治,言乃寒症侵体,伤及肺腑所致。”
  
  当时她只以为是冷宫多年留下的病根发作,或是寻常风寒。可如今,结合这虚浮的字迹,结合慕容云泽迁入皇子所后必然面临的凶险处境…这哪里是什么寒症?这分明是中毒!是书中那场被掩盖在“寒症”之下的、险些夺去他性命的剧毒!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书中他熬过来了,可这一世,剧情早已偏离,他还能有那份“运气”吗?
  
  “小姐!林大夫来了!”丫鬟小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打断了她的思绪。
  
  夏玉溪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转身:“快请!快请进来!你们都下去!”
  
  屏退左右,内室只剩下她和林怀仁大夫。林大夫面色凝重,眉头紧锁,眼下的青黑显示出他连日来的忧心忡忡。
  
  “表舅!”夏玉溪顾不上礼节,急切地抓住林大夫的衣袖,“他…他怎么样了?是不是…是不是中毒了?”
  
  林怀仁看着夏玉溪那双盛满惊恐与担忧的眼睛,沉重地点了点头,声音压得极低:“是。‘千日枯’,南疆奇毒。此毒已侵入经脉,虽暂被药力压制,但如同附骨之疽,难以拔除。若…若半月之内无法寻得解药‘雪岭灵芝’,彻底清除毒素,恐伤及脏腑根本,日后…纵使保住性命,也恐缠绵病榻,寿元大损!”
  
  “雪岭灵芝…”夏玉溪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脑中飞速运转。她记得!她记得书中提过!父亲夏丞相的书房里,似乎有一本记录相府库藏珍品的册子,她小时候顽皮翻看过,其中有一页,就画着一株形如祥云、通体雪白的灵芝,旁边标注着“雪岭灵芝,极北雪峰百年所生,性至寒,可解百毒,活死人肉白骨之奇效”!那是父亲多年前平定北疆,叛乱时,当地一个归顺的部落首领进献的贡品之一!一直被珍藏在相府库房最深处!
  
  希望的火苗瞬间点燃!夏玉溪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表舅稍候!我知道哪里有!”她顾不上解释,提起裙摆,如同一阵风般冲出栖霞阁,直奔父亲夏丞相的书房!
  
  书房内,夏丞相正伏案批阅堆积如山的奏章,眉头紧锁,显然朝中事务繁杂。见小女儿未经通报便闯了进来,他放下笔,眉头微蹙:“溪儿?何事如此惊慌?成何体统!”
  
  夏玉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和不顾一切的决绝:“爹爹!女儿…女儿想求一味药材救命!”
  
  “药材?”夏丞相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病了?还是你母亲?”
  
  “不是!不是女儿!也不是娘亲!”夏玉溪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却异常清晰,“是…是七皇子!他…他身中奇毒,命在旦夕!唯有‘雪岭灵芝’可救!女儿知道,爹爹库中珍藏着一株!求爹爹开恩,赐药救命!”
  
  “七皇子?”夏丞相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仿佛能穿透人心,“你如何得知他身中奇毒?又如何得知他需要雪岭灵芝?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你一个小小闺阁女子,如何知晓这等秘事?”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冰冷的铁锤,砸在夏玉溪心头!她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情急之下,她编造的谎言漏洞百出!
  
  “女儿…女儿前日随母亲入宫探望姐姐,听闻…听闻七皇子抱恙,御医束手无策…女儿…女儿忧心如焚,想起…想起爹爹库中似乎有记载过此药,能解百毒…女儿想着,相府库藏丰富,或有此物…七皇子于国有功,若…若在相府有能力时见死不救,岂不…岂不有违圣人之道?”她语无伦次,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细不可闻。
  
  夏丞相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与冰冷。他沉默良久,书房内只剩下烛火噼啪的声响,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溪儿,”夏丞相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七皇子之事,自有宫中御医与陛下圣裁。相府库藏,乃国之重器,非为私情可动。你身为相府千金,当谨守闺训,莫要妄议宫闱,更不可妄动库藏!回房去,禁足三日,静思己过!”
  
  “可是爹爹!”夏玉溪如遭雷击,绝望地喊道,“那是救命药啊!七皇子他…”
  
  “住口!”夏丞相猛地一拍桌案,震得笔架上的毛笔簌簌作响,他脸色铁青,眼中寒光凛冽,“后宫之事,岂容你置喙?来人!送二小姐回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栖霞阁半步!”
  
  两名健壮的仆妇应声而入,不由分说地“搀扶”起瘫软在地的夏玉溪,半拖半拽地将她带离了书房。
  
  夏玉溪被“请”回栖霞阁,房门被从外面牢牢锁住。她扑倒在冰冷的床榻上,泪水汹涌而出,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父亲的态度如此明确而冰冷!他不会为了慕容云泽,冒一丝一毫的风险!不会动用那株可能为相府带来麻烦的灵芝!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毒发身亡?看着他如同书中记载那样,在病榻上苦苦挣扎,耗尽最后一丝生机?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冰冷的月光透过窗纸,洒在夏玉溪泪痕未干的脸上。她蜷缩在床角,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腰间那枚温润的金兰佩。玉佩的纹路清晰可辨,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无论相府是否助我,慕容云泽此生,定不负夏玉溪。”他赠佩时的誓言,如同惊雷般在她耳边炸响!
  
  他不负她!他从未负她!在那冰冷黑暗的岁月里,是她主动靠近,给予他温暖;如今他身陷绝境,命悬一线,她怎能负他?怎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向死亡?
  
  一股破釜沉舟般的勇气,如同岩浆般从心底喷涌而出!夏玉溪猛地坐起身,擦干脸上的泪水,眼中燃烧起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他不负她,她亦不能负他!纵使粉身碎骨,她也要救他!
  
  三日后,一个令人心悸的消息如同瘟疫般传遍了整个宫廷:七皇子慕容云泽病势急转直下,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皇帝连派三位太医院院判级别的御医前往皇子所会诊,结果皆摇头叹息,面露绝望之色,言语间暗示,让内务府…准备后事!
  
  皇子所内,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铅块。慕容云泽躺在宽大的雕花拔步床上,面色惨白如纸,双颊却因高烧而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呼吸微弱而急促,嘴唇干裂,渗出丝丝血痕。即使在昏迷中,他的眉头也紧紧锁着,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秦远山如同石雕般守在床边,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握着慕容云泽冰凉的手腕,浑浊的老眼中布满血丝,泪水无声地滑过他沟壑纵横的脸颊。“殿下…撑住啊…您一定要撑住啊…”他低声呢喃着,声音嘶哑,充满了无尽的悲怆与无力。
  
  林怀仁大夫乔装改扮成送炭的老太监,冒险潜入,在秦远山的掩护下为慕容云泽施针用药。银针扎入穴位,药汁强行灌入,却只能勉强吊住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恍惚间,慕容云泽的意识如同沉入冰冷粘稠的深海。八岁那年的噩梦再次袭来:冰冷的宫室,摇曳的烛光,母亲悬在梁上的身影,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睛…他死死抱着母亲冰冷的腿,撕心裂肺地哭喊,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无尽的绝望与冰冷将他吞噬…
  
  “泽儿…活下去…”母亲最后的话语,如同从遥远天际飘来的叹息,微弱却清晰。
  
  活下去…活下去…
  
  他一直在挣扎,在泥泞中挣扎,在黑暗中挣扎,在冰冷的拳脚和恶毒的咒骂中挣扎…他以为他爬出来了,爬到了这看似光鲜的皇子所…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逃不过?
  
  “玉溪…”一个名字,如同本能般从他干裂的唇间溢出,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墙洞那头递来的第一块桂花糕的香气,仿佛还在鼻尖萦绕,带着她身上那独特的、令人安心的异香。那个总带着温暖笑容的小姑娘,是他晦暗人生中唯一的光亮,是他挣扎求生的全部意义…
  
  可惜…他终究还是…没能…守护住这份温暖…没能…走到她面前…告诉她…
  
  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朝着无边的黑暗深渊,急速坠落…
  
  “殿下!殿下醒醒!醒醒啊殿下!”秦远山突然激动地摇晃着他,声音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狂喜和颤抖!
  
  慕容云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深渊边缘拽回!他费力地、极其缓慢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不清,只看到秦远山那张布满泪痕和狂喜的脸庞近在咫尺。他的手中,捧着一个通体莹白、散发着幽幽寒气的玉盒!盒盖半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株形如祥云、通体雪白、仿佛由万年玄冰雕琢而成的灵芝!一股清冽至极、仿佛能涤荡灵魂的寒气扑面而来!
  
  “雪岭灵芝!是雪岭灵芝!”秦远山的声音因激动而变调,带着哭腔,“殿下!有救了!您有救了!是…是有人!有人从窗缝塞进来的!老奴刚刚发现!”
  
  雪岭灵芝!
  
  慕容云泽的瞳孔骤然收缩!如同濒死之人看到了生的曙光!是谁?在这深宫禁苑,重重守卫之下,谁能如此悄无声息地将这救命之物送到他床边?
  
  “快…熬药…”他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秦远山如梦初醒,立刻将玉盒紧紧抱在怀里,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转身冲向小厨房。他亲自生火,亲自清洗灵芝,亲自盯着药罐,看着那清冽的寒泉之水将雪白的灵芝浸润、熬煮,最终化作一碗浓黑如墨、散发着奇异清苦药香的药汁。
  
  当那碗滚烫的药汁被秦远山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喂入慕容云泽口中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寒之气瞬间顺着喉咙流遍四肢百骸!那寒气并非刺骨,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所过之处,如同烈火灼烧般的脏腑剧痛竟奇迹般地开始缓解!那如同跗骨之蛆般纠缠着他的灼热与窒息感,如同退潮般缓缓消退!
  
  慕容云泽的意识逐渐清晰,身体的沉重感也在减轻。他贪婪地吞咽着药汁,仿佛那是生命的甘泉。秦远山看着他脸上那令人心悸的死灰色渐渐褪去,呼吸也慢慢变得平稳悠长,一颗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老泪纵横。
  
  待慕容云泽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而有力后,秦远山才疲惫地走到药炉旁,清理灰烬。忽然,他的动作顿住了。在尚未完全冷却的炉灰边缘,他发现了半片被烧焦的绢帕碎片。碎片边缘焦黑蜷曲,但中间一小块尚未完全烧毁的地方,隐约可见一个用丝线精心绣出的、娟秀雅致的字迹——
  
  “溪”。
  
  秦远山浑身剧震!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他猛地抬头,望向相府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惊与难以置信!是她!竟然是相府二小姐夏玉溪!她…她是怎么做到的?!她竟敢…竟敢冒如此泼天大险!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秦远山的心脏!他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将那半片绢帕碎片连同周围的灰烬一起,小心翼翼地用油纸包好,投入炉中,亲眼看着它彻底化为灰烬,不留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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