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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拔出萝卜带出泥

第105章 拔出萝卜带出泥 (第2/2页)

“反正到了最后也要一把火烧了,我就做主,准备给大娘娘修万寿宫用。”
  
  听到这话,吕公绰摇摇欲坠。
  
  讲道理。
  
  经过二十多年的时间,他觉得如今刘家根本就不缺钱。
  
  刘从德那也是从小就蜜罐里长大,如何就如此喜欢搞钱呢?
  
  连调换的货物都要克扣。
  
  一下就踢到了不是硬板的硬板上。
  
  “糊涂,糊涂!”
  
  “赵德也是蠢!”
  
  吕公绰来回走路,神情激动的道:
  
  “就算被发现了,他一个官员控制住船匠,算什么大事,非要在端午大典上杀人,还被官家给亲眼瞧见了凶杀现场。”
  
  刘从德最开始也是觉得有些事情超出掌控,可是箭在弦上,谁能料事如神啊?
  
  “吕兄还是想想办法吧。”
  
  “我能有什么办法!”
  
  吕公绰几乎要喊了出来,他一瞧刘从德这副不慌不忙的模样,便知道是吃定自己了。
  
  他仰天长叹一声,罢了。
  
  “那些金丝楠木你都出手了吗?”
  
  “没有,这种玩意大规模出手,那无法赚到更多的钱,还会引人注目。”
  
  说到生意经,刘从德颇为得意的道:
  
  “我至今不过出手二十根。”
  
  赚的盆满钵满的话,刘从德非常识趣的没有说出来。
  
  毕竟财不外露,而且还是几乎没有成本的买卖。
  
  用不了一根金丝楠木的价格,就能把所有操作都走通了。
  
  吕公绰松了口气:“那就好,现在东西都在何处?”
  
  “问这个干什么?”
  
  “当然是救你。”吕公绰走到刘从德面前:
  
  “别忘了,大娘娘前些日子才下发了有关《约束文武臣僚子弟诏》,你都没有读吗?”
  
  刘从德从来不觉得这种玩意是制约自己的。
  
  左右不过是大娘娘一句话的事。
  
  吕公绰见刘从德根本就不在乎,为了自己的前途,以及吕家不受到牵连,他只能按耐住自己的脾气。
  
  “你立即差人把这些东西运回来。”
  
  刘从德一下子就站起身来:“凭什么?”
  
  吕公绰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瞧着刘从德:
  
  “你自己都说了,他们会把你给供出来,你趁早与大娘娘求个情,这件事兴许就过去了。”
  
  “不可能运回来。”
  
  刘从德轻轻摇头:
  
  “若是运回来,那就是人赃俱获,若是找不见赃物,那就是还能硬扛到底,是他们诬陷我。”
  
  “难道黄河之事,他们也会替你保住秘密吗?”
  
  刘从德盯着吕公绰看了好一会:
  
  “你什么意思?”
  
  “此事若是拖得久,他们被大刑伺候,只会拔出萝卜带出泥。”
  
  吕公绰毫不客气的道:“想要硬扛到底,你先看看自己的屁股干净不干净吧。”
  
  刘从德开始在屋子里溜达,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道:
  
  “就算我运回来,你可是有办法?”
  
  “当然。”
  
  吕公绰自顾自的倒了杯茶:
  
  “方才我已经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一听这话,刘从德极为客气的请吕公绰告知。
  
  “朝廷不是要给大娘娘修建万寿宫嘛,你就去找大娘娘说是为了给她修宫殿,特意扣下的金丝楠木,想要表达一下孝心,反正龙舟也是年年都修。”
  
  “就是想要给大娘娘一个惊喜,所以才没有提前告知。”
  
  孝道这一大棒子下来!
  
  就算是官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刘从德一听这话,眼睛一亮,倒是个好主意。
  
  “哈哈哈。”
  
  刘从德放声大笑起来:
  
  “还是吕兄善于谋划,如此办法,我纵然是想个三天三夜都想不出来。”
  
  吕公绰脸色并不好看。
  
  因为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上了贼船!
  
  “刘兄今后还是要低调行事,毕竟官家他也长大了。”
  
  “我与官家亲如兄弟,这点事算不得什么大事。”
  
  刘从德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神态,也不多停留而是走了。
  
  吕公绰瞧着他远去,直接把桌子上的茶壶给横扫在地。
  
  蠢货!
  
  你配与官家亲如兄弟?
  
  如此胆大包天的事,吕公绰本以为计划的挺好的,奈何从中出现了差错。
  
  ……
  
  天色渐晚,宋煊回到了曹府。
  
  吃过晚饭后,曹利用把宋煊叫到书房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听着宋煊叙述完整个事情经过后。
  
  曹利用愤愤的锤了下桌子:
  
  “我早就多次拒绝大娘娘给她的那些烂泥扶不上墙的姻亲赏赐,结果这帮人贪得无厌,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还有王曾,他也配看不起我,如今取代王钦若后,他根本就无法遏制大娘娘对于她族人的赏赐。”
  
  “我呸!”
  
  宋煊听完之后,给曹利用倒茶:
  
  “岳父不必如此激动,王相公是我们需要争取的助力。”
  
  “他?”
  
  曹利用又坐了下来:
  
  “我觉得后日大朝会,纵然有丁度出来上奏弹劾,那刘家都不会出事的。”
  
  “我知道。”
  
  宋煊非常无所谓的道:“怒气都是一点点积攒出来的,直到合适的时机引爆全场。”
  
  “况且我们只是拿金丝楠木之事说事,闹的朝野皆知,东京城百姓全都议论,再掏出黄河之事,自然能够引爆更多的愤怒。”
  
  黄河这件事,曹利用也是极为生气的。
  
  毕竟朝廷每年都要修,结果东京城每年都被淹。
  
  哪一次发大水之后,不会闹病?
  
  他们这些人有着富贵生活,对于疫病极为忌惮。
  
  他们可不会管你是富贵是贫穷,染上了全都得在鬼门关前走一遭,没死那也是元气大伤。
  
  宋煊收回掩饰的双手:“对了,岳父,你别忘了明日找人弹劾我。”
  
  “弹劾你?”
  
  曹利用眼里满是不解之色:
  
  “不弹劾我,我如何能去大朝会看热闹啊!”
  
  依照宋煊这个品级,除非皇帝特别召唤,否则是没机会参加大朝会的。
  
  “哈哈哈。”
  
  曹利用忍不住笑了几声,对于女婿八卦之心十分的戏谑:
  
  “弹劾你什么?”
  
  “弹劾我没有权利逮捕朝廷官员啊,天子叫我去解释一二,多正常的事。”
  
  宋煊摊了摊手又笑道:
  
  “如此一来方能把水搅得更加浑浊,让人都看出来是有人在针对我,这样那些人便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了。”
  
  “哈哈哈。”
  
  “好好好。”
  
  曹利用连连点头。
  
  第二日。
  
  丁度就上书弹劾刘从德贪墨一百根金丝楠木。
  
  范讽也是上奏弹劾了宋煊。
  
  这两件事是关联起来的。
  
  王曾看见二人写的奏疏,这才明白端午庆典的前因后果。
  
  “岂有此理!”
  
  王曾也是大怒,瞧着吕夷简道:
  
  “工部出了此等瞠目结舌之事,你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吕夷简也是比王曾先一步知道,他昨天是进行了猜想,但是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么大。
  
  金丝楠木是一般人能用的吗?
  
  再加上刘太后喜穿龙袍,又有“侄儿”用皇家器物。
  
  这很难不让朝臣去思考她是不是要效仿武则天,谋取大宋江山!
  
  “王相公,你也知道,连你都不能遏止大娘娘对族人的恩赏,一个小小的从六品如何敢呢?”
  
  吕夷简还是要尽量给丁彦脱罪,唯有如此才不会影响到丁度。
  
  如今事发了。
  
  把所有的事情,都扔到刘从德头上,叫他去背锅,才是最好的结果。
  
  他背的动!
  
  况且刘从德一个外戚,从来都不是吕夷简的政治盟友。
  
  要不是他胡搞乱搞,怎么会平白出现如此多的事?
  
  王曾被吕夷简说的哑口无言,如今朝廷乌烟瘴气,刘从德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那也是因为有皇太后撑腰,才会让他肆无忌惮。
  
  “你有什么想法?”
  
  听着王曾的询问,吕夷简斟酌了一会才开口道:
  
  “明日大朝会当众宣布,既然有了赵德以及丁彦的证词,那就先试探一二大娘娘的态度。”
  
  王曾确信在这件事上,吕夷简是与自己统一阵线的,便点头同意了。
  
  随即他拿起范讽弹劾宋煊的奏疏:
  
  “陈家安排的?”
  
  毕竟上一次陈家安排的御史弹劾宋煊,如今在岭南吃虫子呢,也不知道吃死没?
  
  “不清楚。”
  
  吕夷简也百思不得其解,这件事目前没有多少人知晓。
  
  不过这些言官自是有权利弹劾的。
  
  宋煊一个连中三元的京官,有许多人盯着他实在是正常。
  
  这种事当真是冤枉他了。
  
  吕夷简瞧着王曾怀疑的目光,他实在是有些破防。
  
  这种事,当真不是他安排的。
  
  “我与宋状元之间的交情还不错,他救了我的女儿。”
  
  吕夷简解释了一句。
  
  王曾眉头微挑,这种事他不清楚。
  
  莫不是当时省试结果榜下捉婿的时候,宋煊给吕氏小娘子看的?
  
  “宋十二他也懂医术?”
  
  “听我堂弟说,他小时候是受到过一个隐士教导的,有些医术常识罢了。”
  
  吕夷简也不是很清楚宋煊的医术有多好,只是稳妥起见,并没有给宋煊抬轿子。
  
  王曾却是点点头,他倒是没想到宋煊精力会是如此旺盛。
  
  毕竟学医可是要耗费许多精力的。
  
  而且听晏殊讲过,宋煊在应天书院不过是学习三载,便连中三元,这份天赋,岂是寻常人能够相比?
  
  一个真正被耽误的神童。
  
  王曾作为连中三元的获得者,他自认为没有宋煊的精力旺盛,而且在年纪轻轻就取得如此成就。
  
  将来他位列宰相的年纪,怕是会比自己更小。
  
  “我们去面见官家。”
  
  王曾拿着弹劾的奏疏去找皇帝。
  
  无论如何,这种事都得提前通个气。
  
  ……
  
  宋煊依旧是骑着马带着王保许显纯二人前往开封县县衙。
  
  今日看门的齐乐成隔着几十步远就小跑过来行礼。
  
  宋煊骑在马上打量了他一二:
  
  “齐乐成。”
  
  “正是小人。”
  
  齐乐成大喜过望,新任知县果然记住自己了。
  
  宋煊从马上下来,对着他道:
  
  “一块走走。”
  
  齐乐成更是受宠若惊,嘴里忙不迭的应着。
  
  “你来县衙多长时间了?”
  
  “回大官人的话,小人在县衙当衙前役已经八年了。”
  
  “八年。”
  
  宋煊瞥了齐乐成一眼:“你靠什么过活?”
  
  普通百姓是无法被免除徭役的。
  
  宋朝继承了大唐的两税法以及各种徭役。
  
  虽然有厢兵可以承担各种杂役,但是那是负责地方上的工程建设。
  
  可以说所有的劳役,都可以用厢兵来承担,让许多农民摆脱了徭役的束缚,实现了不违农时。
  
  在宋人的观念当中,要想致富,“农不若工,工不若贾”的思想越来越流行。
  
  但是最重要还是“权”。
  
  因此许多人都愿意聚集在一些“小衙内”身边侍奉。
  
  虽说厢兵很忙碌,但是大宋还有另外一种徭役是职役。
  
  是官府无常差派民夫来充任衙门胥吏和基层行政人员的统称。
  
  这帮人虽然被称为吏,但是通常没有俸禄。
  
  比较高级的职役,是由本地的官员子弟担任,他们有一定的权利,是地方上腐败滋生的主要来源。
  
  但是低级杂役就由平民负责,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权力,只能听上级驱使,任务很重,是北宋百姓最大的负担之一。
  
  后续王安石变法,其中一项便是“募役法”。
  
  他一举裁撤了三万多的职役,缩减了近十分之一。
  
  “回大官人的话,小人靠着别人给役钱过活。”
  
  齐乐成不敢隐瞒,便把原因说了。
  
  那就是别人出点钱,就让他来顶替别人干这个。
  
  以钱代役。
  
  在大宋是被允许的,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
  
  毕竟一个人当职役的时间是有限的,需要轮换。
  
  可以说县衙里超过九成全都是被朝廷白女票的临时工。
  
  “嗯。”
  
  宋煊应了一声:“像你这样的人多吗?”
  
  “多啊。”
  
  齐乐成掰着手指开始数。
  
  从衙前役、押司、弓手、胥吏等等,许多人都是没有俸禄,或者有点微薄的俸禄。
  
  当然大家背靠县衙,是有法子搞点灰色收入的。
  
  要不然在这东京城如何能活得下去?
  
  宋煊对于衙役也是稍微有点了解的,要不然高捕快如何带着自己的人在勒马镇蹭吃蹭喝呢。
  
  无论怎么讲,人家都是官府的人。
  
  既然做了买卖,就算摆摊,那人情世故也是必要的。
  
  “行。”
  
  宋煊点点头:“这事我知道了,回头想个法子。”
  
  齐乐成没明白宋煊想个法子话里的意思。
  
  毕竟这是朝廷的政策,宋煊这个新知县,总不能把国策都给改了吧?
  
  但是他嘴上还是道谢,说大官人想着他们这群兄弟。
  
  宋煊摆摆手,让他带着自己的坐骑放在该放的地方去,改天一起喝茶。
  
  齐乐成更是激动的不能自已。
  
  宋煊什么身份呐?
  
  那可是天上的文曲星,如此平易近人,还要请他这个衙前役喝茶,简直想都不敢想。
  
  齐乐成牵着宋煊的高头大马,回头冲着新知县的两个仆从,脸都笑麻了。
  
  王保倒是觉得不该跟这帮衙前役如此好声好气的说话,他们不配。
  
  许显纯却是知道这些人有许多来钱的门道,都没有与宋煊说。
  
  兴许是十二哥儿没有想着要当场拆穿他。
  
  为难一个衙前役,着实没什么成就感。
  
  宋煊双手背后,慢悠悠的进了县衙,经过的人自是连连行礼。
  
  宋煊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没有人报案,宋煊这个县太爷也用不着坐在大堂内。
  
  他坐在后堂,把四个主要人员全都叫来,开一个碰头小会。
  
  县丞周德绒、主簿郑文焕、县尉班峰同座。
  
  他们几个人虽然是官场老油条了,但是面对新官上任的时候,也是略显紧张。
  
  谁不希望给自己的上司留下一个好印象。
  
  毕竟宋煊这位状元郎兴许干不了一两年就能高升,他们不一样。
  
  哪有那么多坑,给他们呢!
  
  “周县丞,我只知道你是本地人,做个自我介绍吧。”
  
  听着宋煊的话,周德绒微微一愣,桌子下的手不自觉的摸索羊脂玉坠。
  
  “大官人的话,下官不是很明白。”
  
  “家里几口人,祖上做什么的,住在哪里,都是干什么的?”
  
  宋煊微微一笑:“就是做个了解,今后外出查案,说不准有机会去家里打扰一番,蹭个便饭。”
  
  “哦,那敢情好啊。”
  
  周德绒便按照宋煊的话做起了自我介绍。
  
  主簿郑文焕、县尉班峰也是有模有样的学着介绍了一二。
  
  宋煊点点头,都是在开封县干过十年往上没挪过窝了。
  
  大家都有自己的关系网。
  
  “我也介绍一下我自己。”
  
  宋煊如此言语,倒是显得颇为诚恳。
  
  周德绒连忙摆手:
  
  “大官人不必如此,我等皆是知晓,整个东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官人的事!”
  
  宋煊点点头:
  
  “既然你们都清楚,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私事,咱们说一说公事。”
  
  主簿郑文焕连忙掏出笔墨,表示要把知县的话记下来。
  
  “不用如此麻烦,咱们几个就说说贴心话。”
  
  宋煊示意郑文焕把笔墨收起来:
  
  “你们都是在这干了十年往上,那屁股底下的位置也没有动一动。”
  
  “我宋煊初入官场,官职就比你们高。”
  
  “而且年纪也比你们小,你们就甘心?”
  
  “我等甘心呐。”周德绒率先表态:
  
  “放眼整个天下,不是谁都有本事连中三元的,大官人,我等对你都是服气的。”
  
  “不错,大官人今后让我们往东,绝不往西,更不敢阴奉阳违。”
  
  主簿郑文焕也是连忙表态。
  
  县尉班峰急赤白脸的想要说话,发现好话都让他们说了,只能开口道:
  
  “俺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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