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我不过是用你的魔法对付你,这受不了了?
第204章 我不过是用你的魔法对付你,这受不了了? (第1/2页)摸鱼大赛参与人数太多了。
现场气氛十分热烈。
周遭百姓更是拥挤异常。
“直娘贼。”
王齐雄直接推了一把被挤过来的老卒。
不等老卒子言语,又是一阵狠狠的拳打脚踢,直接把他打倒在地,还在使劲的跺脚。
想要把心里的怒火全都发泄出来。
回过神来的王羽丰连忙拽着王齐雄的胳膊:
“大哥,你做什么呢?”
“狗东西,不长眼,一身臭哄哄的也敢来沾边。”
“这宋状元也是,老子愿意花钱,凭什么不让老子上那彩棚去?”
王齐雄脸上怒气不减。
作为大娘娘的姻亲,到哪没有特权?
好不容易跟着自家老爹回京探亲,赶上一件热闹事。
结果宋煊还不给自己面子!
王羽丰听了大哥的话,先是错愕了一会。
咱们家再怎么牛逼,也没有刘从德、刘从广人家两兄弟牛逼啊!
人家遇到宋状元,那更是客客气气的。
现在人家已经划出了框架,咱们就得遵守。
况且有彩棚的地方,一般都是那些花了钱的供应商,以及官员坐的,位置少的可怜。
咱哥俩只是花了十文买了门票,并没有特殊的对待。
“大哥,不要节外生枝。”
王羽丰连忙摸出一片金叶子,想要给躺在地上的老卒子赔偿,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你给他什么钱,让他滚蛋。”
王齐雄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见弟弟变得这么窝囊,更是生气。
可是王羽丰整个人都有些吓傻了。
因为他发现这个老卒子都死了。
而且已经有穿的破烂的厢军士卒过来了。
“老丁?”
几个士卒对视一眼,立马就有两个人走了,然后瞧着他们。
“看什么看?”
王齐雄指着他们怒喝道:
“再看眼珠子都给你们抠出来!”
王羽丰站起身来,脸上神色很是难看。
若是自己大哥落在了宋状元手上,怕是没个好处。
“大哥,人死了。”
听着弟弟小声言语,王齐雄更是无所谓:
“他自己个死的,关我什么事?”
一听死了,剩余的几个厢军更是盯紧了眼前这两个人,免得被他跑了。
王齐雄如此猖狂,那实在是太正常了。
主要是刘娥的骄纵。
就算如今的皇帝赵祯年幼,刘娥掌握着最高权力。
但她真的很难找到真正效忠她的人。
大部分人臣子在传统的帝制观念上,都会毫不犹豫的效忠皇帝。
再加上前朝武则天打的样,就算是有拎不清的臣子效忠刘娥,那也是为了投机取巧。
谁会真的跟她一路走到底啊?
所以刘娥不得不走到了历史太后临朝称制的老路,重用宦官和外戚。
所以杨怀敏、罗崇勋、江德明等一帮宦官以及外戚亲信,那是狐假虎威,气焰嚣张,势倾中外。
像他们这些人乘坐官船搭载私人物品获利,沿途州府不敢检查,那都是小事。
强行索取官田,侵占矿产,那才是常规操作。
而且当这批人与文武大臣们发生冲突后,刘娥自然是信任这些人的话,站在她的人一边。
如此一来,就导致了这些人越发的猖狂。
刘从德变着法的把大宋的钱往自家里搬,仗势欺人的事那也没少干。
但是自从遇到宋煊后,就收敛了许多。
因为他受欺负了,没脸往外说,刘娥也没帮他直接把宋煊给踢出京师。
更不用说现在宋煊对于刘娥而言,还是有用的。
王齐雄是跟着他爹去外地为官,恰巧回京复命,遇到了这等盛事。
那是马季良被处理了。
所以这个空缺可不能让旁人给占走。
刘娥立马就把自己人给调回来填补上。
可以说,刘娥自从垂帘听政后,为了将国家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对两府的官员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是非常注意打压他们的势力发展的。
在刘娥上位后没多久,她就哭着对大臣们说国家遭逢大难,如果不是靠着诸位宰执同心协力,怎么会有今日?
如今山陵之事已经结束,大家都得到了恩赏,只有宰执们的亲戚没有享受到恩泽。
所以卿等可以将内外亲族的姓名都呈上来,当尽数推恩。
如此一来,刘娥就拿到了他们的朋友圈关系。
刘娥将这些人的姓名全都制作成图表,挂在寝宫内的墙壁上。
每次当准备提拔官员时,她一定要先看看图表,只要是宰执们的亲戚,全都不提拔。
如此一来,经过一轮轮的清洗。
不断的削弱这些人在朝廷当中的势力,刘娥才能以太后之威压制住这些宰执的权势,取得暂时性的胜利。
但是文官集团至今都没有屈服,刘娥也不怎么给他们反击的机会。
王齐雄正是因为知道自己老爹升官了,所以鼻孔朝天,那可是太正常了。
相比于大哥的狂妄,王羽丰是经历过宋煊的铁拳的。
咱们家在他面前怕是不够使。
“爹。”
丁大郎也是厢军士卒,趁着宋状元给的待遇好,那也是求了情才让他爹也来维持秩序的。
谁承想会出来这种事。
“爹,你醒醒!”
丁大郎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没想到自己求来的机会,会让自己亲爹殒命在此。
“就是他打的。”
丁大郎抬起头来,眼里露出恨意。
“我们赔钱。”王羽丰连忙开口道:
“这是个意外!”
他连忙把自己身上准备押注的几片金叶子掏出来,放在丁大郎手里:
“这点钱先给令父安葬,后续我们再赔钱。”
丁大郎瞧着手里的金子,以及自己父亲脸上的伤痕,一时间有些犹豫。
毕竟这点钱,是他这辈子当厢军都得不到的。
其余几个厢军同僚,也未曾想到此人会如此大方。
不等丁大郎他多想,便被王齐雄一脚给蹬翻了。
“狗一样的东西,我看你爹就是故意想要来讹钱的。”
“二弟,你给他什么钱?”
“咱们都被做局了,你不明白?”
“随便打几下,就能死的人,那是正常人吗?”
丁大郎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指着他:“你好胆!”
“哼哼,好胆?”王齐雄伸手:
“我爹王蒙正,你爹让老子打两下,是他的荣幸,别不知道好歹。”
“你!”
丁大郎眼里露出愤怒之色。
旁人却有些惊疑不定:
“王蒙正?”
王齐雄很愿意爆出自己父亲的名号,瞧这帮人变化的脸色。
“我爹是大娘娘姻亲。”
一听这话,丁大郎眼里当即露出惊恐之色。
谁敢得罪大娘娘的姻亲啊!
王齐雄见他发愣,一把抢回弟弟给的金叶子:
“不知死活的东西,还算是有点眼力见,要不然杀你全家,老子也没什么事。”
丁大郎整个人都吓傻了,自己的爹白死了?
还要惹上全家都活不了的官司!
几个想要帮忙控制住的厢军袍泽,脸上也是露出谄媚或者惊恐的目光。
大娘娘的姻亲,谁惹得起?
更何况咱们都是贼配军,还是厢军里混吃混喝的。
谁能重视?
周遭本来看着摸鱼的百姓,也都尽量远离一点。
谁都不愿意惹上这种人。
甚至连议论辱骂都不敢当面辱骂,生怕惹上麻烦。
王齐雄很满意这些人的目光,他瞧着丁大郎:
“给老子跪下磕三个响头,脏了我的手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你。”
丁大郎眼里的血丝都要出来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欺辱人的人!
一旁的士卒连忙开口道:
“大郎,好汉不吃眼前亏。”
“是啊。”
“我听说大儒种放的侄子种什么,还是个通判呢,都被他爹给搞流放了,听说小命都要没了。”
丁大郎的双拳攥紧,他恨不得要冲上去。
可是一家老小的性命?
“大哥,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王羽丰急忙拉着自己大哥王齐雄,让他不要太过分了。
咱们家又不是缺钱。
真闹大了,对咱们没好处!
“你别管。”
王齐雄见不得弟弟这个息事宁人的怂样子。
咱们王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可欺了!
让他一个狗东西跪下磕头认错,是他这辈子修来的福气。
丁大郎瞧着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爹,同僚的劝告声,以及面前咄咄逼人,他惹不起的权贵。
他脑袋一搭拢,肩膀一缩,一条腿就跪下去了。
“大哥,大。”
王羽丰眼里露出羞愧之色:“大官人。”
宋煊站在丁大郎面前:
“见到本官用不着行这么大的礼。”
“宋大官人。”
丁大郎抬头瞧着宋煊来了,脸上十分惊愕。
他本以为来的最早的也该是都头。
“怎么回事?”
“大官人,他打死了我爹,还要我跪下来给他磕头道歉,脏了他的手。”
听到这句话,都给宋煊整无语了。
今日是摸鱼大赛第一天,就敢有人给自己上强度整活是吧?
打人打两下,这件事还能留有余地。
结果不仅给人打死了,还搞这种人前凌辱?
一个个的,当真是被大宋和平的环境给惯坏了!
宋煊侧头瞧着王羽丰旁边的汉子,与他倒是有几分相似。
“你兄弟?”
“宋状元,此人确实是我大哥王齐雄。”
王羽丰双手行礼挡在自己的脸上,不敢与宋煊对视。
“你是谁?”王齐雄冷笑一声:“也配质问我兄弟。”
宋煊呵了一声:“本官乃是开封知县宋煊。”
“不过是个七品小官罢了。”王齐雄脸上带着不屑的冷笑:
“你也敢在我面前耍官威。”
宋煊倒是无所谓他的言语攻击:
“这人是你打死的?”
“是又怎么着?”
王齐雄就直愣愣的审视宋煊。
既然他认识自己的弟弟,就该知道自己家族的实力。
“来人,给我带走。”
宋煊并不想要在这里闹出风波,影响他赚钱的计划。
“我看谁敢?”王齐雄大喝一声,指着宋煊道:
“老子就跟不跟你走,知道我爹是谁吗?”
“呵呵。”
宋煊脸上的笑容直接消失:
“左右,给我把这人命犯人给我押走,关进县衙大牢,谁都不许探视。”
丁大郎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样。
宋大官人竟然真的敢把他带走!
其余厢军士卒也是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你们谁敢?”
王齐雄直接动手打了两个护卫,许显纯拉住想要暴揍一顿王齐雄的王保。
他看出来了,宋煊想要亲自动手。
果然王齐雄觉得自己牛逼哄哄,甩脱两个护卫,还想要上前找宋煊的麻烦。
“姓宋的,我来教教你怎么当官的。”
“大哥,不可。”
王羽丰连忙制止。
却见宋煊一拳打的王齐雄眼冒金星。
他鼻子里当即鲜血直流,却似开了个酱油铺子似的,咸的、酸的、辣的,疼的一发都滚出来了。
宋煊还不过瘾,直接解下自己的金腰带,迭在手中,当作鞭子,一鞭子两鞭子抽在了王齐雄的脸巴子上。
落下一个个印记。
“直娘贼,胆敢袭击本官,找死!”
王齐雄确实是再也站立不住,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他现在已经没能力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被人打,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不断的闪过他这半辈子的画面。
周遭人看见宋状元这幅模样,嘴巴张得都要掉在地上去了。
“大官人,饶我大哥一命。”
王羽丰连忙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大哥的身体,生怕再打下去,自己大哥也跟被他打死的那个老卒子一个下场了。
许显纯给了王保一个眼神,王保直接拉开王羽丰,他则是扶起王齐雄,方便宋煊抽人。
就在这个时候,潘承仅也是经历推开许多人,才带队赶到这里。
他瞧着宋煊的金腰带上还带着血迹,瞧着倒地死亡的下属,以及另外一个刚刚被扔掉,倒地无神喘气的。
潘承仅一时间没法子分辨,到底谁是真正的凶手。
宋煊心平气和的系好金腰带,连血迹都没有擦掉,对着跪在他老汉尸体前的丁大郎道:
“这件杀人案发生在本官管辖之下,凶手又敢在本官举办的摸鱼大赛上闹事,管他爹是谁,我也定然会给你个交代。”
“现在你们这几个目击证人都跟着我回去讲述案情,至于今日的工钱照付。”
“是。”
“多谢大官人为我爹伸冤。”
丁大郎重重的给宋煊行跪拜之礼。
“宋状元?”
潘承仅连忙询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在这里继续维持秩序即可,别的与你无关。”
宋煊叫来衙役直接给王齐雄锁起来带到县衙去。
“王羽丰,你回去告诉你爹一声,免得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官人,我真的劝了。”王羽丰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我大哥他做事太冲动。”
“我知道,事情出了,总归是有人会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的。”
宋煊脸上带着笑意:“你是你,你哥是你哥,不耽误咱们两个的交情。”
王羽丰点点头,然后也走了。
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得通知他爹。
丁大郎现在都没有缓过神来。
宋大官人竟然为了他,差点以同样的方式,打死大娘娘的姻亲关系?
几个厢军士卒也是面露古怪。
未曾想到宋大官人会如此不给“大娘娘姻亲”面子。
不过感觉好过瘾呐。
围观群众皆是瞠目结舌,未曾想到宋大官人拳脚还挺厉害。
他们在一旁喝浆子,突然传出吵闹声,啸风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看热闹的。
相比于旁人都要躲着点走,他才不怕呢。
然后瞧了个满眼。
啸风看着宋煊就那么无所畏惧的走了,他都差点把大娘娘姻亲给打死。
就这么胆大妄为吗?
啸风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
当年年幼的宋温暖行事作风,如今细细想来,他出手确实狠辣。
要不然也不会让众人都听他的。
主要是当年他的外表太具有迷惑性了。
啸风瞧着宋煊这等潇洒的背影,如今的外表也挺有迷惑性的。
“出什么事了?”
洞主回来之后,瞧着啸风这好事的模样。
到底是不够稳重。
哪像他们几乎,全都不动弹。
宋煊从眼前经过,保准也看不出来他们有什么异样。
“听说是大娘娘姻亲,姓王的把厢军士卒给打死了,宋状元险些把此人给打死!”
啸风说完后,无忧洞洞主几个人都觉得自己听错了。
宋煊他是有狂妄的资本。
上一次在朝堂当中公然殴打马季良的事还没有过去多久。
如今又在市井当中,再次当众殴打大娘娘的姻亲。
这哪是打大娘娘的姻亲,简直是打大娘娘的脸!
苍鳞咳嗽了一声:
“看样子这一次,他是真的惹上事了。”
“那可太好了。”
赤羽觉得宋煊到底是年轻,过于狂妄。
啸风一时间也觉得宋煊过于冲动,岂不是耽误了后续剿灭无忧洞立功的进度?
“洞主,此事您怎么看?”
军师白鸩也是想到了后果,这对他们无忧洞而言,简直是大喜事。
宋煊过于不稳重了,到底是年轻人。
大娘娘能容忍你一次,那是在百官面前,想要为马季良辩驳都没得机会。
但是此时却是不同啊。
大娘娘以及群臣都没瞧见,单凭宋煊的一家之言,按照惯例,大娘娘定然是站在她姻亲这边。
“你怎么看?”
面对洞主的反问,军师白鸩直接给出结论:
“宋煊要完!”
“差不多。”
无忧洞洞主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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