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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我不过是用你的魔法对付你,这受不了了?

第204章 我不过是用你的魔法对付你,这受不了了? (第2/2页)

几个人脸上的笑意都变得越来越多了。
  
  宋煊被罢官,或者也跟马季良一样被踢出东京城。
  
  只要他不在这个位置上,对无忧洞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潘承仅让人维持秩序,他则是去找曹侍中汇报此事。
  
  毕竟这个人可是王蒙正的长子。
  
  他们家在大娘娘那里,也是十分的受到宠信的。
  
  否则马季良被踢出京城后,大娘娘也不会直接让王蒙正替补回京。
  
  曹利用还在仔细瞧着官家的动作,避免有人跟他搞小动作。
  
  这些百姓为了赢,那小手可是黑的很呐。
  
  官家都喝了好几口河水了。
  
  这下子脸上的香灰被冲掉,真有泥巴抹上去了。
  
  潘承仅拉过曹利用小声说了事情的经过。
  
  曹利用是知道自己女婿有点身手的,要不然也不会有想去西北建功的想法。
  
  但是曹利用没想到自己女婿竟然一拳给一个有点武艺的人险些打死。
  
  “他可是文官啊!”
  
  听了曹利用的话,潘承仅不明白为什么要说这句?
  
  那可是大娘娘的姻亲,如今又不是在大娘娘眼皮子底下打的,怕是要出事啊!
  
  就算朝廷优待文官,可宋状元那根基尚浅。
  
  等等。
  
  他是文官。
  
  潘承仅一下子就松了口气,自己把自己给代入进去了。
  
  宋状元就算出了事,也不会被革职,剥夺功名的,顶多会被流放。
  
  待到大娘娘故去,怕是会立即返回来给予重任。
  
  这是最差的结果。
  
  往好处想,那兴许跟打马季良一样,没什么事呢。
  
  反正是王家子嗣先动手打死了我的人,这件事他就不占理。
  
  “你也去。”
  
  曹利用叮嘱松了口气的潘承仅:
  
  “死的是你的人,你立马差人护卫你这部下全家,必须要保护起来。”
  
  “要不然他们顶不住压力,先不告官了,那咱们就被动了。”
  
  “明白了。”
  
  “对了。”曹利用又拉住想要走的他:
  
  “你立即跟着去县衙,了解前因后果后,先写一封弹劾送到我枢密院来。”
  
  “喏。”
  
  潘承仅又急匆匆的走了。
  
  “怎么?”
  
  张耆瞧着宋煊先离开了,紧接着潘承仅又来说悄悄话。
  
  不用想,定然是出了事。
  
  今日汴河两岸来了这么多人,出现点纷争那也是实属正常。
  
  毕竟人挤人的,幸亏现在天气不算太热。
  
  若是等到正午时分,那才叫晒的慌呢。
  
  “出了点事,王蒙正的儿子打死了厢军士卒,十二过去处理了。”
  
  “王蒙正的儿子!”
  
  张耆眼睛微微眯着,他倒是听说过王家行事十分的嚣张。
  
  当然是张家一贯保持低调,避免与其余人发生冲突。
  
  毕竟张耆那可是皇帝皇后夫妻两个都恩宠的。
  
  树大招风的道理,他是十分清楚的,所以才一直都保持低调,几乎不与人为敌,十分和善。
  
  那些文臣也不会找张耆的麻烦,顶多之前反对他直接担任枢密使。
  
  因为以前枢密使只有一个,他是被刘娥硬生生造出一个名额来的。
  
  “对,当真是猖狂的很,这才第一天,就敢给我女婿找事,他怎么不死呢!”
  
  听着曹利用的喝骂,张耆双手背后冷笑一声:
  
  “遇到你女婿,他怕是得死了。”
  
  毕竟杀了人,还想从律法当中逃脱,大娘娘也不好给他脱罪的。
  
  曹利用一愣。
  
  其实他是不愿意自己女婿与这些烂人交流的,免得耽误了好女婿的前途。
  
  “是吗?”
  
  轮到曹利用有些不敢置信了。
  
  因为在他看来,大娘娘必定会袒护此人的。
  
  “等着瞧就行了。”
  
  张耆指着眼前这一摊子:
  
  “如今谁最为重要不言而喻,只不过此事还要谨防事后被报复罢了。”
  
  曹利用陷入沉思当中。
  
  宋煊带着人费了好大的劲,才回到开封县。
  
  毕竟参与的人太多了,光是架着人“游街”,就引起大规模的围观。
  
  刘从德还想上前打招呼,但是被李君佑给拦下。
  
  “那个被抓的人是王齐雄。”
  
  “啊!”
  
  刘从德没想到自己的大舅哥被宋煊给抓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早就交代过后,最近这段时间不要招惹宋煊。
  
  一个个怎么就不听话呢?
  
  刘从德还以为是大舅哥想要为马季良出头呢。
  
  李君佑瞧着穿的破破烂烂的厢军士卒背着一个老头子走,眼里全都是泪水,怕不是没命了。
  
  “怕是你大舅哥摊上人命官司了。”
  
  “不可能。”刘从德下意识的反驳道:
  
  “你瞧我大舅哥被打的多惨啊,鼻子都要歪了。”
  
  刘从德说完之后,心想该不是被宋煊给的打的吧?
  
  要不然放眼整个东京城,谁敢动他一根毫毛啊?
  
  李君佑瞧着刘从德都哑火了,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刘从德自然是想起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但是又有些庆幸。
  
  因为他发现宋煊是真的能打。
  
  他大舅哥那可是有武艺在身的,寻常三五个泼皮都得被他打的嗷嗷叫唤。
  
  “走,我们跟着去看看,万一你能说得句话呢。”
  
  李君佑觉得此时汴河内的热闹,并不是什么好看了。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宋煊想要怎么处置王齐雄。
  
  万一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怕是会让大娘娘下不来台。
  
  大娘娘一旦下不来台,那遭到反噬的必然是宋煊。
  
  这不是李君佑想要见到的。
  
  刘从德有些不想去,但是又不想被人看扁了。
  
  毕竟是自己的大舅哥,瞧瞧他犯了什么错,那也说的过去。
  
  于是在众人的注目之下,他们也跟了上去。
  
  直到此时。
  
  鼓声再次响起,预示着香要燃尽了。
  
  赵祯左右抱着一条大鱼,终于装进了自己的桶中,狠狠的用身体给控制,避免鱼跳出来。
  
  而其余人也觉得摸到了自己大鱼,夹杂着更多的小鱼,妄图取得胜利。
  
  鼓声落,锣声响。
  
  便有大批人喝止,谁敢再趁机往自己桶里装鱼,便当场淘汰。
  
  因为宋煊的执法严格,所以这帮参赛选手倒是干净利索,谁都觉得自己能赢。
  
  众人依次走出来,赵祯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
  
  陈希亮也是如此,他相信重量比不过旁人,但是头鱼最终的彩肯定会落在他的头上。
  
  高继勋瞧着官家走出来后,那也是脸上带着笑意。
  
  没出什么太大的乱子,那就行。
  
  赵祯极为小心的护着自己的鱼,不让旁人靠近。
  
  一路小心翼翼的前往称重的地方。
  
  赵祯想要在人群当中去找十二哥的身影,但是没有发现。
  
  这么多人一同下河,想必他也会时刻巡逻的吧。
  
  等宋煊进了县衙后,守门的齐乐成连忙给迎了过来。
  
  他在这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许多人都去汴河上帮忙了,但是牢房以及每个吏房都留人驻守了。
  
  钱库那里更是留了不少人。
  
  “大官人。”
  
  齐乐成喊了一句,瞧着后面跟着的苦主:“需要升堂?”
  
  “需要,快点审问完后,我还要回去呢。”
  
  “是。”
  
  齐乐成直接把看守钱库以及牢房的人分别叫过来几个凑数。
  
  就算提前放出风声,以及利用那些投靠县衙的贼偷盯着,但依旧难免会出现各种突发事件。
  
  宋煊直接坐在大堂等着。
  
  被架着的案犯王齐雄躺在地上,尽管躺的不舒服,但是他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
  
  主要是宋煊那一拳,着实是给他打懵了。
  
  后面拿金腰带打他,反倒没有那么多的感觉了。
  
  刑房留守人员极为激动的跑过来坐定。
  
  这是他头一次负责记录审案子的过程,以往哪有这种历练机会啊。
  
  本来以为没去现场,是遗憾呢。
  
  未曾想是机遇!
  
  宋煊坐在椅子上,等着众人做好准备。
  
  无论如何,该有的程序还是要走的,要不然容易给王齐雄翻案。
  
  所以这点时间,宋煊还是等得起的。
  
  丁大郎把他爹给放下,有人给他找了个席子,死者为大,先给盖上再说。
  
  “去把仵作给我喊来,先让他验尸。”
  
  “是。”
  
  仵作尹泽本想着暖和点去凑凑热闹,顺便晒晒太阳,结果还没出去就被叫过来。
  
  突然就发生了命案,着实是让他觉得有些晦气。
  
  “大官人。”
  
  尹泽先是行礼,便瞧见了盖着席子的死者,再一瞧旁边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锁起来的凶犯。
  
  莫不是二人互殴一死一伤?
  
  等他打开席子后,瞧着是一个老者,牙齿都没几颗,嘴里都是血。
  
  再一检查,连胸腔前的骨头都折了,怕是这里的骨刺穿透内脏,大出血死了。
  
  刘从德与李君佑来了之后,倒是没有贸然上前,而是被控制到了堂下。
  
  开封县审案是允许百姓观摩的,但是不允许近前,有特定的位置。
  
  “大官人,此人是死于殴打,致命伤是胸腔骨折,骨刺穿破心脏而亡。”
  
  宋煊点点头,他瞧见了下面观看的刘从德,示意一旁的人记录仵作的言论。
  
  他走下大堂,站在一旁:“消息这么快,想要来求情?”
  
  刘从德连忙摆手:
  
  “宋状元,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着眼熟,所以才来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李君佑在一旁给他证明,确实是这样的。
  
  宋煊瞥了刘从德一眼:
  
  “既然是偶然碰见,那一会审案子的时候,你们就好好听听,他做的事有多过分。”
  
  “明白,明白。”
  
  待到人员差不多了,宋煊便回到主位上去,开始了审理。
  
  其实案子很是简单。
  
  再加上还有一旁的证人证词。
  
  刘从德听的脸都绿了,他没想到自家大舅哥如此过分。
  
  把人家亲爹给打死了,还要人家儿子跪地磕头道歉。
  
  如此严重的行为,宋状元要是不办了他?
  
  那这传出去,大宋还有王法吗?
  
  还有律令吗?
  
  全都成了屎,传出去让友邦笑话。
  
  刘从德扪心自问,他是喜欢搞点钱,但没主动弄死过人啊!
  
  当然了,那修缮堤坝他贪污的事,自己后续也是主动归还了十万贯。
  
  李君佑也没想到王齐雄做的如此过分。
  
  他不仅不听劝告,还胆敢袭击大宋官员!
  
  一个没官身的人,脑子被驴给踢了?
  
  怨不得一身伤,原来是被宋状元给暴揍一顿。
  
  你是真不知道,当初百姓是怎么形容宋状元那极其雄壮,不知姓名的描述的。
  
  刘从德听到罪上加罪的是,大舅哥竟然敢袭击宋煊。
  
  一下子就心凉了。
  
  他内心就算是想要救他,可是一旦平民袭击官员都能被赦免。
  
  那就是在挖大宋的根基。
  
  刘从德瞧着大舅哥直接被判为死刑,觉得自己根本就做不了主,也掺和不了这件事。
  
  丁大郎以及诸多证人都没料想到,宋状元他不仅真的给他做主,还要判大娘娘姻亲为死刑。
  
  宋煊直接让人去给王齐雄画押。
  
  经过这么一点时间,王齐雄总算是缓过来了,他瞧着宋煊大嚷道:
  
  “我不服。”
  
  “他是故意来蹭我要钱的。”
  
  “我要见大娘娘!”
  
  “宋煊,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爹是王蒙正,我妹夫是刘从德,大娘娘的亲侄儿。”
  
  “你敢动我!”
  
  “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丁大郎被王齐雄的话给说的根本就不敢抬头。
  
  毕竟他们是真的惹不起这些顶层权贵,人家一句话,用不着亲自动手,就能让你家破人亡。
  
  堂下听着的刘从德,面对自己大舅哥如此猖狂的言论,他擦了擦头上的热汗,露出不好意思的尬笑。
  
  他觉得这件事,自己根本就保不住他。
  
  尤其是在宋煊面前口出狂言,刘从德都不明白,他都被打成这个逼样了,怎么还不服气?
  
  李君佑当然明白王齐雄的猖狂所在。
  
  大娘娘的姻亲,哪一家不猖狂?
  
  无他,全都是这些年大娘娘给他们兜底给出来的勇气!
  
  要不然,一个个早就夹着尾巴做人了。
  
  “谁都杀不了我!”
  
  “识相的话,尽快放了我,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王齐雄瞧着一旁的苦主:“等我出去了,把你们全都给杀了,一个不留。”
  
  如此恐吓的言语,着实是让一帮证人都开始捂脸,实在是有些害怕。
  
  没权没势的,谁敢招惹他这种顶级权贵啊!
  
  大娘娘不依照大宋律法判案又不是一年两年了,否则也不会把他们娇惯成这个样子。
  
  宋煊啪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左右。”
  
  “在。”
  
  “凶徒胆敢咆哮公堂,恐吓证人以及苦主,给本官先打二十棍,瞧瞧他是嘴硬,还是屁股硬。”
  
  随着签子扔下。
  
  自是有衙役上前控制住王齐雄。
  
  他们可不管什么权贵不权贵的,只要是宋大官人下的命令,执行就成了。
  
  天塌了,都有宋大官人在他们前头顶着,怕个屁啊!
  
  啪啪。
  
  两棍子下去,就把王齐雄给打的鬼哭狼嚎的。
  
  三棍子就打碎了他的权贵嘴硬魂,大喊着大官人我认罪了。
  
  可别打了。
  
  宋煊不为所动,他最喜欢这种嘴硬,死到临头还分不清大小王,要威胁他人之人。
  
  “别哭了,本官不过是用你喜欢对我大宋子民用的方式,对待你,你怎么就受不住了?”
  
  听着宋煊的揶揄,王齐雄想要怒骂,可全都被疼痛第一时间给制止了。
  
  这下子当真眼泪鼻涕尿液一起出来了。
  
  啪啪。
  
  一棍子下去,自是打的王齐雄屁股开花。
  
  刘从德都不忍心看,而是拿出扇子挡住自己的眼睛。
  
  丁大郎顺从的画押,因为王家不仅要赔命,还要赔钱,写了什么丧葬费以及后续的赔偿之类的。
  
  到了王齐雄这里,他疼的都晕了过去,被水给泼醒了。
  
  让他签字画押。
  
  王齐雄忍着剧痛签字画押。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喊出是大娘娘姻亲这句话。
  
  会不管用!
  
  更不用说把刘从德给当挡箭牌说出来了。
  
  眼前这个叫宋煊的,他竟然照打不误。
  
  宋煊瞧着他们都签字画押后,也是盖上了自己的大印,为了避免翻案,他都让王齐雄签了五张。
  
  如此一来,倒是有的掰扯了。
  
  他还需要主动上奏疏,请求杀人。
  
  毕竟判死刑这种事,都是要经过核查之类的,朝廷很是慎重。
  
  万一遇到什么大赦,这种人都容易被减轻罪行,尤其他还有关系。
  
  “带下去,好好看押,单个牢房。”
  
  “喏。”
  
  随着宋煊的吩咐,两个人直接架着走不动路的王齐雄,他瞧见堂下的刘从德。
  
  “妹夫!”
  
  “妹夫,你在这呢。”
  
  “救我!”
  
  “快救我啊,弄死姓宋的。”
  
  “你找大娘娘去。”
  
  刘从德把大舅哥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给拿开,这件事他当真无能为力。
  
  “妹夫,妹夫!”
  
  “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妹夫。”
  
  王齐雄不死心的喊着。
  
  因为他发现一向狂妄的妹夫,在宋煊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便让他真的恐慌起来了。
  
  直到方才被打要画押,王齐雄都没觉得自己能死。
  
  他内心深处还想着等自己出去了,一定要千百倍的报复回来。
  
  无论是宋煊还是其余敢指控他的人,全都得死!
  
  可是自己的关系“亲妹夫”,他在堂下全程都看了,竟然一言不发,连制止都不制止。
  
  那自己还能有活路吗?
  
  宋煊走下来,瞧着几个证人:
  
  “这些日子你们都跟着本官做事,谁敢找你们的麻烦,就是找我宋煊的麻烦。”
  
  “多谢大官人。”
  
  “多谢大官人。”
  
  丁大郎的眼泪刷的就流出来了,他没想到会是如此对自己有利的结果。
  
  “苍天有眼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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