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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怒火暗生

第4章 怒火暗生 (第2/2页)

接下来的三天,雷杰如同一个沉默的幽灵,游荡在凌源县城的各个角落。他不再像第一天那样漫无目的地逛,而是开始有意识地进行“战术侦察”——他会提前规划好路线,避开人流密集的主干道,专门走那些偏僻的小巷、市场的角落、货运站的周边,还有夜市的后排摊位,那些容易被忽略,却最能看到真实情况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雷杰去了城南的货运站。货运站的大门是一扇生锈的铁门,上面喷着“凌源货运”四个红色的大字,“运”字的最后一笔已经掉了漆,露出里面的铁色。铁门旁边有一个小房子,是货运站的值班室,窗户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雷杰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附近的一个早餐摊前坐下,点了一碗豆浆和两根油条,假装是在等车的客人。他一边慢慢喝着豆浆,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货运站的情况。
  
  没过多久,一辆蓝色的大货车缓缓驶了过来,停在铁门前。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件灰色的夹克,从驾驶室里下来,手里拿着一个单据,走到值班室门口,敲了敲门。
  
  值班室的门开了,出来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个子很高,身材很壮,剃着光头,夏天还穿着长袖,袖口紧紧地裹着胳膊,不知道是不是在遮掩什么。光头男人接过司机手里的单据,看都没看,就扔在了地上,然后伸出手,对着司机说:“份子钱,两百。”
  
  司机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兄弟,上次不是说一百吗?怎么这次涨了?”
  
  “涨了就是涨了,哪那么多废话?”光头男人皱了皱眉头,语气变得凶狠起来,“你要是不想交,就别从这过,后面还有好几辆车等着呢。”
  
  司机咬了咬牙,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递给光头男人。光头男人接过钱,数都没数,就塞进了口袋里,然后挥了挥手:“进去吧。”
  
  司机弯腰捡起地上的单据,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叹了口气,转身回到驾驶室,开车进了货运站。
  
  雷杰看着这一幕,手里的油条都凉了。他又等了一会儿,陆续有几辆车驶过来,每辆车的司机都要给光头男人交“份子钱”,有的交两百,有的交三百,根据车的大小不同,钱数也不一样。没有一个司机敢反抗,有的甚至还得陪着笑脸,怕得罪了光头男人。
  
  雷杰假装去买烟,走到值班室旁边的一个小卖部。小卖部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看报纸。“老板,来一包烟。”雷杰说。
  
  老板抬起头,看了雷杰一眼,从货架上拿出一包烟,递给雷杰:“十五块。”
  
  雷杰付了钱,接过烟,假装随口问:“老板,刚才那个光头大哥是货运站的吗?怎么还收钱啊?”
  
  老板看了一眼值班室的方向,压低声音说:“他不是货运站的,是赵天霸的人。这货运站的‘份子钱’,都是他们收的,每个司机都得交,不交就不让过,还会被找麻烦。上次有个司机不愿意交,结果车胎被扎了,货也被卸下来扔在路边,最后还是乖乖交了钱,才把货拉走。”
  
  “没人管吗?”雷杰又问。
  
  老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管?怎么管?他们跟上面的人都熟得很,报警也没用,警察来了,也就是问问情况,走个过场,等警察走了,他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说完,老板就低下头,继续看报纸,不再说话了,显然是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雷杰拿着烟,走出小卖部,心里的沉重感又多了几分。赵天霸的手,竟然已经伸到了货运站,控制了货物的运输,这背后不知道要压榨多少司机的血汗。
  
  第三天晚上,雷杰去了城西的夜市。夜市里很热闹,摊位一个挨着一个,卖小吃的、卖衣服的、卖玩具的,应有尽有。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味——烤串的孜然味、麻辣烫的辣味、炸鸡的香味,还有奶茶的甜味。孩子们在摊位之间跑来跑去,笑着闹着,大人们则在摊位前挑选着自己喜欢的东西,偶尔还会跟摊主砍砍价。
  
  雷杰找了一个卖炒粉的摊位坐下,点了一碗炒粉,慢慢吃着。他的目光却一直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夜市的角落里,有几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年轻人,手里拿着手机,时不时地往各个摊位看一眼,看起来不像是来逛街的,更像是在“巡视”。
  
  没过多久,一阵争吵声传来。雷杰抬头一看,是在一个卖田螺的摊位前。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空碗,正在跟摊主吵架:“你这田螺里怎么有沙子?我吃了一口,差点硌掉牙!你给我退钱!”
  
  摊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脸上带着歉意:“大哥,对不起,可能是我没洗干净,我再给您炒一份吧,不要钱。”
  
  “我不要你再炒一份,我就要退钱!”男人不依不饶,“你这是坑人!”
  
  就在这时,那几个穿黑色运动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围在了男人身边。领头的是一个个子很高的年轻人,留着寸头,脸上有一道疤痕,从额头一直延伸到脸颊。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语气冰冷地说:“兄弟,差不多就行了,别在这闹事。”
  
  男人回头看了看寸头青年,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几个人,语气稍微软了一点,但还是不服气:“她的田螺里有沙子,我让她退钱,怎么就是闹事了?”
  
  “我说你是闹事,你就是闹事。”寸头青年的语气更冷了,他把手伸到背后,摸了摸腰后的东西——雷杰看得很清楚,那是一把刀的刀柄,露在外面一点点。“你要是识相,就赶紧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看了看寸头青年身后的几个人,又看了看摊主,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转身走了,嘴里还小声念叨着“倒霉”。
  
  男人走后,寸头青年对着摊主笑了笑:“姐,没事吧?以后遇到这种人,直接喊我们就行。”
  
  摊主勉强笑了笑:“没事,谢谢你们了。”说完,她从摊位下面拿出一包烟,递给寸头青年:“抽根烟吧。”
  
  寸头青年接过烟,塞进兜里,拍了拍摊主的肩膀:“有事随时找我们。”然后就带着几个人,继续在夜市里“巡视”。
  
  雷杰看着这一幕,手里的炒粉已经凉透了。他能看出来,摊主其实很害怕那些年轻人,可又不得不依赖他们——如果她不跟这些人搞好关系,以后在夜市里就别想安稳做生意。
  
  第四天下午,雷杰假装成顾客,走进了一家位于市中心的粮油店。粮油店的门面不大,里面摆着几个货架,上面放着米、面、油,还有一些杂粮。店里的光线有点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米糠的味道。
  
  店主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头发花白,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整理货架上的米袋。看到雷杰进来,他抬起头,笑了笑:“小伙子,买点什么?”
  
  “买点米,”雷杰走到货架前,拿起一袋米,看了看上面的标签,“大叔,这米多少钱一斤?”
  
  “三块五一斤,”店主说,“这是最好的米了,你要是买得多,可以便宜点。”
  
  雷杰皱了皱眉头——他昨天在超市里看到,同样的米,只要两块八一斤。“大叔,你这米怎么比超市贵这么多啊?”
  
  店主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看了看店门口,然后压低声音,拉着雷杰走到里屋:“小伙子,你是外地来的吧?我这米,是从‘天霸实业’进的,他们定的价,我不能卖便宜啊。”
  
  “天霸实业?”雷杰假装不知道,“那是什么公司?”
  
  “就是赵天霸开的公司,”店主叹了口气,从床底下拿出一个账本,翻开给雷杰看,“你看,我进这袋米,成本就要三块钱,卖三块五一斤,也就赚五毛钱。要是我不从他们那进货,从别的地方进,成本只要两块二,能多赚点,可我不敢啊。”
  
  “为什么不敢?”雷杰问。
  
  “上次隔壁的粮油店,就是因为从别的地方进了米,结果晚上窗户就被人砸了,还被泼了油漆,店里的米也被人倒在了地上,”店主的声音里带着恐惧,“第二天,‘天霸实业’的人就来了,说要是再敢不从他们那进货,就把他的店砸了。那店主没办法,只能乖乖从他们那进货,现在生意越来越差,都快做不下去了。”
  
  雷杰看着账本上的数字,心里的怒火又烧了起来。赵天霸不仅垄断了小商品市场和货运站,还垄断了粮油生意,用暴力手段逼迫店主从他那里进货,抬高价格,最后受苦的,还是普通老百姓。
  
  店主把账本放回到床底下,又说:“不仅是米,面和油也是一样,都是从他们那进的,价格比市场价高不少,质量还不好。上次有个顾客买了一桶油,回家打开一看,里面都有沉淀物了,回来找我退,我只能自己赔钱给他,还不敢跟‘天霸实业’的人说。”
  
  雷杰走出粮油店,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这几天他看到的、听到的,像一块块拼图,逐渐在他脑海中拼凑出一张越来越清晰的网络——赵天霸的手,已经伸到了凌源县经济生活的方方面面,从菜市场到货运站,从小店的保护费到粮油、玩具、服装的市场垄断,几乎无处不在。而且,他的行事风格越来越嚣张,几乎没有任何顾忌,仿佛这座城市就是他的天下。
  
  更让雷杰心寒的是,在他观察的这几天里,他几乎从未看到有身穿制服的执法人员及时出现并有效制止这些行为。有一次,他在菜市场看到几个混混正在跟摊主收保护费,刚好有一辆警车路过,混混们看到警车,只是暂时收敛了一下,站在旁边抽烟,等警车走了,他们又继续收保护费,甚至还大笑着跟车里的警察挥了挥手,而警察也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开车走了。
  
  一种可怕的猜测在雷杰心中滋生:这股黑恶势力如此猖獗,难道仅仅是因为其本身凶悍?还是说,它们的背后,有着某种更强大的、足以让执法力量投鼠忌器甚至同流合污的“保护伞”?
  
  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如果真是这样,那凌源县的问题,就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和复杂得多。这不再仅仅是几个流氓地痞的问题,而可能是一种系统性的腐烂——黑恶势力与“保护伞”相互勾结,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凌源县笼罩在阴影之下,普通老百姓只能在这张网下苦苦挣扎,却无力反抗。
  
  这天傍晚,雷杰心情沉重地往回走。夕阳已经开始西沉,把天空染成了一片橘红色,云朵像被点燃了一样,泛着金色的光芒。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都是下班回家的人,有的骑着自行车,有的走着,还有的推着婴儿车,脸上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笑容。可雷杰却觉得,这些笑容背后,可能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无奈和恐惧。
  
  路过一个街心公园时,雷杰停下了脚步。公园里有几个老人正在下棋,还有几个坐在长椅上聊天,孩子们在公园里的小广场上放风筝,笑声清脆。雷杰找了一个没人的长椅坐下,想稍微休息一下。
  
  “唉,现在这世道,越来越不太平了。”一个戴老花镜的老人叹了口气,他手里拿着一个木质的棋盘,棋子是磨得光滑的石头,看起来已经用了很多年。
  
  “可不是嘛,”坐在他对面的老人接过话茬,他穿着一件蓝色的中山装,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头发梳得很整齐,“我家楼下那超市,前天晚上玻璃让人砸了,听说就是因为没交什么‘管理费’。超市老板报警了,警察来了,拍了几张照片,问了问情况,就走了,到现在也没个说法。”
  
  “小声点!”旁边一个穿着灰色外套的老人紧张地四下张望,然后压低声音说,“别乱说,让那些人听见了,没好果子吃。上次我在菜市场跟人念叨了一句‘赵天霸太过分了’,结果第二天就有人把我买的菜扔在了地上,还警告我说,再敢乱说话,就打断我的腿。”
  
  “怕什么?这光天化日的,他们还能吃人不成?”戴老花镜的老人不服气地说,可声音还是不自觉地压低了,“再说了,警察就不管管?我们交了税,就是让他们保护我们的,结果呢?”
  
  “管?怎么管?”穿中山装的老人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那些人精着呢,小事不断,大事不犯。抓进去关两天,又放出来了,出来之后更变本加厉。我听我儿子说,赵天霸跟县里的某些领导关系好得很,上面都有人罩着他,警察也不敢动他。”他说到“上面都有人”的时候,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只有坐在旁边的几个人能听见,说完还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其他几个老人也跟着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棋盘上的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显得格外沉闷。
  
  雷杰坐在长椅上,默默地听着老人们的对话,心里的怒火不再像最初那样炽热冲动,而是沉淀为一种冰冷、坚硬、更加持久的东西。那是一种深切的忧虑——他担心这座城市里的老百姓,担心他们在黑恶势力的压迫下,连安稳的日子都过不上;那是一种对黑恶势力的强烈憎恨——憎恨赵天霸和他的手下,用暴力和威胁,践踏普通人的尊严和生活;更有一种对那种可能存在的、纵容甚至庇护这种罪恶的“无形之力”的警惕——如果连执法者都不能保护老百姓,那老百姓还能依靠谁?
  
  他抬头望向天空,夕阳正缓缓沉入远处新建的高楼背后,给那些高楼镶上了一道血红色的边。那些高楼看起来气派非凡,玻璃幕墙反射着夕阳的光芒,可雷杰却忍不住想:那些高楼里,是否就有“天霸实业”的产业?那个从未谋面的赵天霸,此刻是否正在某个豪华的包厢里,喝着昂贵的酒,吃着精致的菜,享受着用巧取豪夺来的财富换来的生活,笑着看他手下制造的那些“杰作”——被掀翻的摊位、被打伤的摊主、被垄断的市场?
  
  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感压在雷杰的肩头。他原本只想安安静静地等待安置通知,平稳地度过这段过渡时期,然后开始新的生活,做一份普通的工作,好好养伤,不再参与那些充满危险和争斗的事情。可现在,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置身事外。
  
  他想起了自己刚入伍时的誓言——“服从命令,忠于职守,保卫祖国,保卫人民,为人民服务”。这句话他记了十几年,刻在骨子里,融入血液里。以前在部队,他保卫的是国家的边境,保护的是人民的安全;现在退伍了,他身处这座小城,看到老百姓在黑恶势力的压迫下受苦,他怎么能不管?军人的血液在他的血管里从未冷却,守护和平、保护弱小的天职,早已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无法割舍。
  
  这份“待业”的日子,让他看清了一个隐藏在繁华表象下的、病态的凌源。这里有平静的生活,有烟火气,可也有黑暗,有压迫,有普通人看不见的阴影。
  
  雷杰站起身,加快脚步往回走。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芒消失在地平线上,天空渐渐暗了下来,街道上的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在地面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回到家,雷杰轻轻带上门,将外面的喧闹和黑暗都关在了门外。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声音很有规律。
  
  他走到床边,从行军包的最底层,翻出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和一支铅笔。笔记本是部队发的,封面是深绿色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上面还留着几道浅浅的划痕,是去年执行任务时不小心蹭到的。里面的纸页是泛黄的,有的页面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墨水痕迹,是他以前记任务计划和战术部署时留下的。
  
  雷杰坐在书桌前,打开台灯。微黄的灯光照亮了书桌的一角,也照亮了他的脸。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拿起铅笔,在笔记本的扉页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凌源观察记录”五个字。字迹刚劲有力,带着军人特有的硬朗。
  
  接下来,他开始动笔。他先写下了日期——X年X月X日,然后开始记录这几天观察到的情况:
  
  “X月X日清晨,小商品市场岔路口,两名混混(特征:一人下巴有黑痣,戴劣质金链,纹狼头纹身;一人黄毛,穿破洞运动鞋)殴打摊贩,强收管理费,要求从‘天霸实业’进货……”
  
  “X月X日上午,城南货运站,光头男子(穿黑色长袖外套)向过往司机收取‘份子钱’,金额200-300元不等,司机敢怒不敢言……”
  
  “X月X日晚上,城西夜市,寸头男子(脸上有疤痕)带人威胁顾客,维护‘天霸实业’相关摊位,摊主被迫依附……”
  
  “X月X日下午,市中心粮油店,店主反映‘天霸实业’垄断粮油进货,抬高价格,质量低劣,不从其进货者遭报复……”
  
  他把每一件事的时间、地点、人物特征、事件经过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包括老人们聊天时提到的“超市被砸”“与领导有关系”等信息,也都一一记录下来。他还特意把听到的名号——“龙哥”“霸哥”“赵爷”“天霸实业”——单独列了出来,在旁边画了一个问号。
  
  写的时候,雷杰的腰因为长时间坐着而隐隐作痛,他时不时地要调整一下坐姿,用手揉一揉腰侧,可手里的笔却从未停下。铅笔芯断了好几次,他就拿出一把小刀,慢慢削铅笔,削下来的木屑落在书桌上,他用手指轻轻拂掉,然后继续写。
  
  灯光下,他的影子映在墙上,随着他写字的动作微微晃动。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铅笔在纸上滑动的“沙沙”声,还有挂钟的“滴答”声。
  
  写完最后一个字,雷杰放下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合上笔记本,用手摸了摸封面,指尖能感觉到封面的磨损痕迹,心里突然想起了以前的队长——队长曾经说过,“细节决定成败,每一个记录都可能成为关键”。以前他记任务记录时,队长总是要求他记得详细、准确,现在,他把这个习惯带到了这里。
  
  他不知道自己记下这些有什么用,或许只是一种职业习惯,或许是为了将来某一天,这些记录能成为揭露真相的证据,能帮助那些受苦的老百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将来会被分配到什么岗位,这份记录是否能派上用场。
  
  但他知道,他必须这么做。这是他作为一个退伍军人,作为一个曾经的守护者,唯一能做的事情。
  
  雷杰把笔记本重新放回行军包的最底层,又把铅笔放在旁边。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的夜已经很深了,天空中没有多少星星,只有一轮残月挂在天边,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街道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只有几盏路灯还亮着,照亮了空荡荡的街道。
  
  凌源县的夜,似乎格外沉重,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雷杰靠在窗边,望着漆黑的夜空,心里思绪万千。那份迟迟未到的安置通知,又会将他带向何方?是分配到一个普通的岗位,让他继续看着这座城市的黑暗,却无力改变?还是分配到一个能让他有所作为的岗位,让他有机会去驱散这些黑暗,保护那些弱小的老百姓?
  
  他这份悄然燃起的怒火,又该如何安放?是继续压抑在心底,看着黑恶势力为所欲为?还是在将来的某一天,用合适的方式,将这怒火化为力量,去对抗那些罪恶?
  
  夜风吹在雷杰的脸上,带着一丝凉意。他握紧了拳头,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不管将来会怎样,他都不会忘记自己的誓言,不会忘记自己的天职。他会等着那份安置通知,等着一个能让他重新站起来,继续守护的机会。
  
  房间里的台灯还亮着,照亮了书桌上的那支铅笔,也照亮了雷杰心中的那份决心。凌源县的黑暗或许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但雷杰知道,他不会再让这份黑暗,肆无忌惮地笼罩着这座城市,笼罩着那些无辜的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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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集内容提示:报到入职
  
  雷杰终于等到了县里的安置通知,被分配到凌源县公安局,任特警大队副队长(保留正科待遇)。他前往县公安局报到,受到局领导的接待。领导简单介绍了局里和特警队的情况,言语中透露出一些复杂和保留。雷杰被引荐给特警队的同事们,队员们对他这位“空降”的副队长态度各异,有的好奇,有的敬佩其传奇经历,也有的流露出不以为然和审视的目光。雷杰敏锐地感受到了队内微妙的气氛,但他不动声色,正式开始了他的从警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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