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太子麻了,这是兽医?
3 太子麻了,这是兽医? (第1/2页)许克生只割开了五指宽的切口。
牛的胆囊位置较深,手术一般需要大切口。
幸好这头牛太瘦了,许克生可以尽可能用小切口,减少失血和术后愈合的风险。
刀子进去很深,肌肉翻起,鲜血涌了出来
他拿起特制的竹撑将切口撑开。
“哇……”
看着血淋淋的切口,围观的百姓忍不住一声低呼。
老汉只看了一眼,就心里一哆嗦,不忍再看,蹲下抱着牛的脑袋,轻声安慰,
“别怕,忍一忍就好了。”
“乖牛儿,郎中给你治病哩。”
“……”
牛似乎听懂了,低沉地叫了几声,没有任何挣扎。
它被绑住了四条腿,几根银针阻断了它对刀口的感知,顶多能感觉到皮肤上有木棒划过。
何况它早已经没有力气挣扎,
许克生任由鲜血流淌,探查胆囊和肝脏。
幸运的是胆囊没有破裂,胆汁没有露出;
不好的是肝脏有铜钱大小的一块出现纤维化,不过在可承受的范围内。
许克生换了一把刀,翻出胆管,切开后挤出了一个圆形的结石。
这就是牛黄,拇指头大小。
周围的人齐齐发出惊叹,打破了沉寂,
“是牛黄吧?”
“是的,咱见过牛黄,就长这样。”
“……”
许克生随手将东西放在一边,夹出煮沸的纱布,挤干水分,丢进切口里,等吸满了血液再换一块,直到处理干净里面的积液。
这本是护士协助的工作,现在只能自己来了。
~
剩下的就是缝合,考验精力、体力的时刻来了。
许克生拿起了缝衣针改的缝合针,上面已经串好线,是提前做好的羊肠线。
针的型号过大,线的做工粗糙,但是凑合能用。
最先缝合的是胆管。
胆囊功能还在,考虑到胆囊事关牛的消化功能,他决定保留胆囊。
之后就是关闭腹腔,这就是真正考验精力、体力的一关。
他拿出一排缝合针,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始。
筋膜层、肌肉层、皮下脂肪层、皮肤层,一层一层地缝合。
饮虹桥上,朱标看呆了。
开始给牛开膛破肚,像个屠夫;
现在又干起了针线活,像个绣工。
说好的兽医呢?
这样的兽医他从未见过,难道是本王见识浅了?
太子麻了。
~
旭日高升,微风轻拂。
桥上、树上、岸边,一群男女老少伸长脖子,睁大眼睛,既害怕又好奇,安静地看着一个小郎中缝合。
许克生完全沉浸在手术中,手法熟练老道。
连续缝合、间断缝合的手法交叉使用,缝合的速度越来越快。
额头的汗渐渐汇聚,在脸颊肆意流淌。
腹腔里没有脓液,器官几乎没有黏连,解剖面十分清晰,许克生决定不放引流管。
足足缝合了半个时辰,才到了最后一层皮肤。
许克生的右手已经微微有些抖,额头满是汗珠,后背的衣衫早被汗浸透了。
稍顿了一下,深吸几口气,稳了稳心神。
他不敢休息,担心一旦放下缝合针,再拿就是千钧重了,不如一鼓作气。
再次捏起一个缝合针,强忍着极度的疲劳开始最后一层的缝合。
这次用的棉线,比羊肠线稍微涩了一点,
终于,盏茶时间过后,他缝完了最后一针。
他怀疑再多一层,自己还能坚持住吗?
用药膏给切口做了消毒,许克生取下牛身上麻醉用的银针。
手术结束了!
许克生双手扶着膝盖,尽可能慢地起身,眼前一阵发黑,身子晃了晃,两腿一软差点摔倒。
许克生有些无奈。
这小身板……
简单的小手术就掏空了全部的精力。
老汉急忙上前扶住。
只见许克生的脸苍白如雪,眼里掩饰不住的疲倦,老汉有些慌,
“小郎中,你咋样?”
~
许克生吃力地抬起胳膊,撩起衣袖胡乱擦了一把额头的汗,低声道:
“松绑吧,好了。”
老汉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这,这就好了?”
他见许克生站稳了,急忙去给牛解绳子。
因为太激动了,他越想快,反而半天解不开一个扣子。
几个热心的百姓上前帮忙,众人七手八脚给牛松了绑。
许克生强打精神,开了消炎化瘀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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