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零点看书 > 走入唐宋诗词的河流 > 第二章 王勃与杨炯的半生知己路

第二章 王勃与杨炯的半生知己路

第二章 王勃与杨炯的半生知己路 (第2/2页)

笔走龙蛇,很快一首诗就成了。他把纸递给杨炯:“你看看,行不行?”
  
  杨炯接过纸,目光落在诗句上——“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读到“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时,杨炯的手顿住了。秋风刮过他的脸颊,他却觉得眼眶发热,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这才是真正的传世之作!”他抬起头,声音都有点抖,“阿勃,你把离别写活了!哪还有半分悲戚?全是大丈夫的胸襟!”
  
  周围送别的人也围过来读,原本哭哭啼啼的氛围,慢慢变了。有人说:“是啊,只要是知己,再远又怕什么?”还有人把这首诗抄下来,说要带在身边。
  
  王勃看着杨炯发红的眼眶,笑着拍他肩膀:“咱们不是要改文坛风气吗?从这送别诗开始,让大家看看,初唐的文人,不是只会掉眼泪的。”
  
  那天的灞桥边,秋风依旧,却没了往日的萧瑟。王勃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州》,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初唐文坛的死水,激起了千层浪。而杨炯知道,他们的“革命”,成了第一步。
  
  生死相隔的痛惜
  
  公元676年的冬天,长安特别冷。
  
  杨炯在家里整理诗稿,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王勃的族弟,那孩子脸色惨白,嘴唇冻得发紫,一进门就“扑通”跪下:“杨兄,我哥……我哥没了!”
  
  杨炯手里的笔“啪”地掉在纸上,墨水晕开一大片。他冲过去抓住那孩子的胳膊:“你说什么?阿勃怎么了?”
  
  “我哥去交趾看我伯父,回来的时候渡海,不小心掉水里了……救上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才27岁啊!”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
  
  杨炯脑子里“嗡”的一声,他想起去年春天,王勃还跟他说“等我从交趾回来,咱们去塞北看看,写点边塞诗”;想起两人在茶舍里聊文学革新,说要“让唐诗比汉赋还厉害”;想起王勃写《滕王阁序》时,派人快马把稿子送给他,信里还写“你看看,这‘落霞与孤鹜齐飞’,够不够劲”……
  
  那些画面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转,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胸口堵得慌,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后来,王勃的族人把他的诗稿整理好,送到杨炯手里,恳请他写篇序言。杨炯坐在桌前,看着那些熟悉的字迹,手抖得握不住笔。
  
  他写了又改,改了又写,最后在序里写下:“嗟乎!天道如何?吞恨者多。呜呼!知音难遇,壮志未酬。”
  
  他在序里,特意写了王勃南下探父的孝行,写了他“思革其弊”的文学理想,写了他“下笔成章,千言立就”的才华。每一个字,都浸着眼泪。
  
  再后来,杨炯因为堂弟参与徐敬业反武兵变,被牵连贬官。走在被贬的路上,他看着窗外的风景,懂了王勃当年写“同是宦游人”的心情。他摸出怀里的《王勃集》,翻到《送杜少府之任蜀州》那页,轻声念:“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风从车窗里吹进来,带着尘土的味道。他知道,王勃虽然走了,但他们一起推动的文学革新,还在继续;他们的友谊,会像这诗句一样,永远留在初唐的文坛里。
  
  千年后的回响
  
  杨炯晚年回到长安时,已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他坐在窗前,翻着王勃的诗稿,旁边还放着卢照邻的《长安古意》、骆宾王的《帝京篇》。
  
  有人问他:“您觉得,当年你们几个,真的改变了文坛吗?”
  
  杨炯笑着点头,指了指桌上的诗稿:“你看,现在的年轻人写的诗,不再是只写宫廷里的花花草草了。他们写塞漠,写江河,写百姓的生活,这就是我们当年想做的事。”
  
  他没说的是,多年后,有个叫杜甫的诗人,写了首《戏为六绝句》,里面说“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这评价,比任何赞誉都让他欣慰。
  
  初唐四杰,四个命运坎坷的文人,却用自己的笔,把诗歌从宫廷的狭小天地,引向了江山塞漠的广阔世界。王勃的雄浑、杨炯的刚健、卢照邻的铺陈、骆宾王的激昂,共同奠定了盛唐诗歌的基础。
  
  而王勃与杨炯的友谊,就像这初唐文坛里最亮的一束光——从十岁宴上的遥遥一瞥,到春日茶舍的惺惺相惜,再到生死相隔的痛惜,他们用才华和真心,演绎了一场“知己难遇,千古同钦”的佳话。
  
  窗外的海棠开得正好,像极了662年那场升平宴上的模样。
  
  杨炯拿起笔,在王勃的诗稿上轻轻题了一句:“青史留名,不负少年时。”
  
  这,大概就是对他们半生知己路,最好的注解。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极品全能学生 凌天战尊 御用兵王 帝霸 开局奖励一亿条命 大融合系统 冷情帝少,轻轻亲 妖龙古帝 宠妃难为:皇上,娘娘今晚不侍寝 仙王的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