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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漂泊路上,藏在酒壶与诗句的牵挂

第十五章 漂泊路上,藏在酒壶与诗句的牵挂 (第2/2页)

萧三十一回来后,特意去庙里找李白,跟他说:“你家平阳可懂事了,帮着你家那位(鲁女)做家务,还会背你的诗,背得可溜了;伯禽真的会骑白羊,骑着羊在院子里跑,还跟我说‘我爹爹是大诗人,他会回来给我买糖画’。”
  
  李白听着,嘴角忍不住往上扬,眼睛却红了。他掏出怀里的麦芽糖,那是他省下来的,本来想自己吃,现在却想,要是能给孩子就好了。“他们没受苦吧?”他追问,生怕鲁女照顾不好孩子。
  
  “没受苦,你家那位把孩子照顾得妥妥帖帖的,平阳还穿了新的花裙子,说是你让带的布做的。”萧三十一笑着说。
  
  李白这才松了口气,好像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那天晚上,他买了壶酒,就着朋友带回来的消息,喝得酩酊大醉——不是因为高兴,是因为愧疚,愧疚自己不能陪在孩子身边,不能看着他们长大。
  
  后来,鲁女走了,李白带着三个孩子(还有小儿子颇黎)继续漂泊。他把颇黎抱在怀里,走到哪里带到哪里,怕孩子受委屈。颇黎刚学会说话的时候,喊的第一声“爹爹”,李白高兴得抱着孩子转了好几个圈,像个傻子似的,连酒都忘了喝。
  
  他给颇黎取小名叫“天然”,孩子的眼睛像蜀地的水晶,干干净净的。他还特意给颇黎做了双小布鞋,针脚歪歪扭扭的,却是他花了好几天才做好的——他以前从没做过针线活,手指被针扎得满是伤口,可看着孩子穿上小布鞋,走得摇摇晃晃的,他觉得再疼也值了。
  
  安史之乱爆发后,李白带着孩子往江南逃。路上兵荒马乱,到处都是逃难的人。有次遇到叛军,李白抱着颇黎,拉着平阳和伯禽,拼命地跑,生怕孩子出事。跑到一条河边,没船可渡,李白急得团团转,平阳拉着他的手说:“爹爹别怕,我跟弟弟会听话,咱们一定能过去。”
  
  那一刻,李白觉得孩子长大了,也觉得对不起他们——要是自己有本事,就不会让孩子跟着自己颠沛流离,不会让他们受这么多苦。他蹲下来,把三个孩子搂进怀里,说:“爹爹一定保护好你们,不会让你们出事。”
  
  后来,李白因为永王之乱被流放夜郎,没办法带孩子,把平阳和伯禽托付给朋友,把颇黎交给一个信得过的老仆人。临走的时候,颇黎才三岁,抱着李白的腿,哭着喊“爹爹别走”,李白的心都碎了,却只能狠心掰开孩子的手,被官差带走。
  
  在流放的路上,李白每天都在想孩子。他想平阳是不是又在背他的诗,想伯禽是不是还在骑白羊,想颇黎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想爹爹。
  
  他在船上写了很多诗,大多是思念孩子的,只是那些诗,大多没传下来——他怕别人看见他的脆弱,怕别人知道,那个狂放不羁的“诗仙”,也会因为孩子的哭声,哭得像个孩子。
  
  遇赦后,李白第一件事就是找孩子。他先找到了平阳和伯禽,孩子们已经长大了,平阳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伯禽也成了个小伙子,见了他,有点陌生,怯生生地喊了声“爹爹”。李白抱着他们,眼泪止不住地流,说:“爹爹对不起你们,让你们受苦了。”
  
  他又去找颇黎,老仆人告诉他,颇黎在战乱中得了急病,没保住。李白听了,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后,他抱着颇黎的小布鞋,坐在河边,哭了整整一天——那是他亲手做的小布鞋,孩子还没穿几次,就再也穿不上了。
  
  晚年的李白,住在当涂,身体越来越差。他每天都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看着远方,手里攥着颇黎的小布鞋,还有平阳画的全家福。有时候,他会跟身边的人说:“我这一辈子,没做个好爹,总在外面跑,没陪孩子长大。要是能重来,我宁愿不写诗,不当什么‘诗仙’,就想陪着孩子,看着他们放风筝,骑白羊,就够了。”
  
  762年的冬天,李白躺在船上,生命快走到尽头了。他看着江面上的月亮,忽然笑了,说:“平阳,伯禽,爹爹要来看你们了……这次,爹爹不走了,天天陪你们放风筝……”
  
  他的手里,还攥着那只小布鞋,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没写完的诗,最后一句是:“稚子牵衣问,归来何太迟?”
  
  是啊,归来何太迟?他欠孩子太多,欠他们一个完整的家,欠他们一个能常伴左右的爹爹。他的牵挂,从来都没少过——那些藏在诗句里的思念,那些揣在怀里的小物件,那些夜里梦里的呼唤,都是他对孩子最深沉的爱。
  
  有人说,李白是“诗仙”,是狂放不羁的浪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最想做的,不过是个能陪孩子长大的普通爹爹。
  
  他的诗里有江河湖海,有明月清风,最温暖的,还是那些写着“二子鲁门东”“应驾小车骑白羊”的句子——因为那些句子里,藏着他漂泊路上,唯一的温暖港湾,藏着他对子女,永远也说不完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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