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天赋是火种,风雨才是助燃剂
第三十一章 天赋是火种,风雨才是助燃剂 (第1/2页)少年诗人的终极启示:
小时候背唐诗,总觉得那些少年成名的诗人特“开挂”——王勃26岁写《滕王阁序》,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震碎全场;白居易16岁闯长安,“野火烧不尽”直接让大佬闭嘴;李贺更绝,十几岁写“黑云压城城欲摧”,被人喊“诗鬼”。那时候总以为,他们天生就该站在光里,才华像自来水似的,拧开就有。
直到后来翻了他们的故事才知道:哪有什么“天生开挂”?王勃写《滕王阁序》前,刚被免官,正灰头土脸去看爹;白居易16岁成名后,考了19年才中进士,落榜时躲在屋里哭;李贺更惨,身体差到咳血,还得骑着驴满街找灵感,27岁就没了。
原来少年诗人的故事,从来不是“天赋碾压一切”的爽文,而是“拿着一手好牌,却要闯满是风雨的路”的写实剧。今天就聊透这事儿:为啥少年成名的诗人总爱遭罪?他们的经历,能给咱们这些“普通人”啥启示?读完你就懂——原来不管是写诗还是过日子,天赋只是开头,扛住风雨才是真本事。
别被“少年天才”的光环骗了:他们的光,都是熬出来的
先戳破一个误区:少年诗人的“惊艳”,从来不是“随手一写就火”,而是“把日子熬碎了,再揉进诗里”。
就说王勃吧,背《滕王阁序》时,记得“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多潇洒,谁知道他写这篇文章时,正处在人生的“低谷期”?那时候他才26岁,之前因为写文章得罪了权贵,被免了官,千里迢迢去交趾(现在的越南)看爹。路过滕王阁时,恰逢阎都督办宴会,本来是想让女婿露一手,结果王勃“不识趣”地冲了上去。
阎都督一开始还摆脸色,说“你小子年轻,先坐着吧”,结果王勃拿起笔就写,“豫章故郡,洪都新府”刚落纸,阎都督就愣了;写到“星分翼轸,地接衡庐”,他赶紧让人给王勃添茶;等“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出来,阎都督拍着桌子喊:“这才是千古绝唱啊!我那女婿跟他比,差远了!”
你以为王勃写完这篇就“逆袭”了?没有。第二年他坐船去看爹,遇到台风,掉进海里,虽然被救上来了,可受了惊吓,没多久就去世了,才27岁。他写“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其实就悟透了“天赋再高,也抵不过无常”。偏偏就是这“短暂的辉煌”,让《滕王阁序》成了千古名篇——因为他把“失意”和“通透”,全写进去了。
再看李贺,这孩子更是“用命写诗”。他7岁就能写诗,韩愈听说后,专门跑去验证,结果李贺当场写了篇《高轩过》,把韩愈惊得直说“这孩子是神仙下凡吧”。可天赋没给他带来好运气:他爹叫“李晋肃”,“晋”和“进士”的“进”同音,有人就说“李贺考进士,是对他爹不尊重”,硬是把他的科举路堵死了。
没法当官,李贺就骑着一头瘦驴,带着个小童子,每天在外面晃悠,看到啥有意思的、难过的,就赶紧记在纸条上,晚上回家再整理成诗。天冷的时候,他咳着血还在写“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没钱买纸,就把纸条贴满一屋子,像挂灯笼似的。他妈看到了心疼,说“我儿是把心都呕出来写诗啊”。
后来李贺27岁去世,留下的诗才两百多首,每一首都带着“锋芒”——“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写的哪里是战场?是他心里的憋屈和不服;“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说的哪里是送朋友?是他对自己“空有才华,却没机会”的遗憾。
这些少年诗人的“光”,从来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王勃的光,是“失意里的通透”;李贺的光,是“绝境里的不服”。没有这些熬出来的苦,再高的天赋,也写不出能戳中人心的句子。
天赋是“火种”,风雨才是“风箱”:越挫越勇的才是真本事
总说“天赋很重要”,少年诗人的故事告诉我们:天赋只是“火种”,要是没有“风雨”当风箱,这火很快就灭了。真正厉害的,是那些被风雨浇过,却还能把火燃得更旺的人——比如白居易。
白居易16岁闯长安,靠“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惊艳了顾况,按理说该一路顺风顺水吧?现实是,他从16岁到35岁,足足熬了19年,才考上进士。
28岁那年,他第一次考进士,满怀希望地进考场,结果落榜了。放榜那天,他站在长安街上,看着别人举着喜报欢呼,手里只有一张空白的纸,心里酸得像吞了醋。他想起远在符离的娘,每天倚着门盼他消息,想起这些年熬夜苦读,嘴巴生疮、手磨出茧子,忍不住写了句“慈亲倚门望,不见眼中人”——那时候的他,跟现在考公落榜、找工作碰壁的我们,其实没两样。
有人劝他:“你都这么有名了,找个大官推荐一下,何必非要考科举?”白居易却摇头:“靠推荐来的官,不踏实。我要靠本事考上去,这样将来才能替老百姓说话。”
第二年,他又去考了。这一次,他关在出租屋里,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读书,连过年都没出门。饿了就啃个馒头,困了就用冷水洗把脸。终于,29岁那年,他考上了,而且是同榜进士里最年轻的。放榜时,他跟其他中榜的人一起去曲江池庆祝,写了句“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七人中最少年”,那股子开心,隔着千年都能感受到。
后来白居易当官,果然没忘初心。他写《卖炭翁》,把“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的底层老人写得让人心疼;他写《秦中吟》,把官员们“樽罍溢九酝,水陆罗八珍”的奢侈,跟老百姓“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的惨状对比,气得权贵们想把他赶走。后来他真的被贬到江州,还是没消沉,反而写出了《琵琶行》,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道尽了所有人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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