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姚琰奎雪日求名师周光祖月夜授武艺
第三回:姚琰奎雪日求名师周光祖月夜授武艺 (第1/2页)书接上文。姚信问的急,徐老不慌不忙道:“铁臂膀周侗,可曾耳闻?”姚信跌足惊呼道:“老先生所言之周侗,莫不是那陕西铁臂金刀周光祖?!”徐老大笑,连声道:“正是,正是。”姚信惊喜无限,道:“周光祖之威名大宋谁不知晓!敢问先生,周老英雄现在何处?”徐老笑道:“就在舍下。”姚信陡然想起他也是陕西人,惶恐道:“不知老先生与周老英雄有何渊源?”徐老见姚信淳朴,又盛喜琰奎,笑道:“周光祖年龄与老夫相仿,乃老夫挚友也。老夫昔年在家乡犯了些事,故而易名至此处,老夫原本姓周,周光祖系我同族,此行特来探望老夫。”徐老说罢,只见姚信拉起衣角,便要跪将下来。徐老慌忙托住道:“老弟何故如此?”姚信道:“烦劳先生为犬子引荐,犬子若他日有得出息,我一家深感先生再塑之恩!”徐老道:“这有何难,周兄平日最喜那些英雄少年,依令郎之能,必收也。再有,非老夫夸口,周兄往日所收之徒当中,虽也出过几个名望的,却绝无一个能及的令郎来。”
什么?!这位看官,你连陕西铁臂金刀周光祖都不晓得?这周侗在官场武林都是前辈级人物,那身武艺位列当时天下十绝之首。他年轻时节,曾在东京万人较武大会上夺得第一旗!当时,仁宗皇帝赞叹其神武,称道其为“宋武第一”,大为重用。周侗官至大将军,后因他力主抗辽,遭朝中主和党欺迫,终是忿怒辞官,归隐市集。虽已远离朝堂,心却仍系国民。故期间收有许多徒弟,满心指望能代其为国效力。中有名望的,有那东京八十万禁军都教头林冲、河北大名府玉麒麟卢俊义、景阳冈打虎英雄武二郎,还有那曾头市正教史文恭。怎么?看官您没听过《水浒》?那在下在提一赫赫有名的人物,看官必然晓得。便是后来的岳飞岳武穆,他的武艺也是周侗所授。道至如此,看官,您道这周侗厉不厉害!?
言归正传,姚信与徐老又畅谈了一席,亲送徐老走时,才知外边已是细雪纷飞,姚信再三感恩,直送出村口方回。回头便欣喜对琰奎说起此事。琰奎闻听,蹦起丈余高,喜极叫道:“爹爹!孩儿虚度了一十三年,终挨到了出头之日!”姚信亦大喜道:“本望你读书挣个功名,却不想误了你。”父子大喜,论至半夜,方才入睡。
次日五更,父子早早就起。徐柬家住城里,姚信本欲与琰奎同去。琰奎道:“天气骤然寒冷,又飘着雪花儿,动身不便,不劳爹爹同去,我自去就好。”姚信道:“你忒鲁莽,我恐你出言无状。”琰奎耐烦道:“你当我是吃乳的孩子么,这么离不得身。若是同去,我脸皮无光。”姚信思来倒也有理,遂交付了五两银子,要琰奎多买些礼物去,又反复叮嘱规矩。琰奎满口应承,心下却嘀咕道:“爹爹忒古板,好没见识,周光祖盛名天下,何尝会在乎这些虚物。”分别了,你看他也不张把伞,就喜冲冲踏雪奔去。琰奎脚步疾快,不时便到县城。先于街坊摊子吃了早食,继而又打听到着了徐老详细住所。到时,却见大门紧闭,琰奎敲罢无人响应,自衬道:“想是徐老头昨日走的路多累了,今日还不曾起来开门,我当遵拜师之礼,且等他一等。”便将手抹去了门槛上的雪,端坐在上面等。伴着那漫天飞雪并刺骨寒风,约摸过了半个时辰,琰奎再敲时,却仍是无人来开。此时,看那雪下的越发紧起来,放眼望去茫茫难辨事物,地上已有半尺余堆积,路上行人渐少。琰奎一路上来,教雪打湿了鞋子,手脚指头最耐不得冻,顿感寒痛。又是坐在人家门前,自觉不好看,难免焦躁道:“怎地还不起,教我等的好生心焦,再不来时,我怕要冻死了。”遂就地起来,转圈子搓手热身。又耐过半个时辰,那雪已把衣物尽打湿了,琰奎冻的浑身发颤,即又将门拍打了一回,却仍无人回应。不觉火从心头起,大怒道:“怕是已近正午了!自是教我前来,却不待见我!是何道理!”琰奎生性傲气,受不得怠慢,望地抓起一把雪,捏作个雪球,思量着要砸进院里去。却又矛盾,自衬道:“莫不是昨日我与徐老头动了手,这老头与周光祖说了,周光祖故意探我性子不成。罢了,罢了,且再等他半个时辰罢,若再不出来,当真走了。”将雪球丢了,复坐在门槛上。又苦挨到了巳时,露天之地真个滴水成冰!琰奎体魄虽好,然此时身上衣物都冻坚硬了,委实忍耐不得。琰奎哆嗦颤道:“只好唤他一唤了…”便在门前跪将下来,高声大叫道:“小子姚琰奎特来拜见!”连呼数次,无人答应。琰奎暴跳如雷,犯起孩子气来,心骂道:“饶你是名师,也不可这般叼难我!我此番虔诚比过当年刘备三请诸葛亮!既如此,不拜也罢!”言毕,转身气呼呼离去。约走过百十步,转念却又思想道:“……周光祖乃誉满天下之高师,我不过一无名小厮…只有他试我的道理,我岂有责他的不是……”思到此处,遂站住脚步,细虑多时,不觉热泪夺眶道:“罢了…良机千载难逢,若是错过了,只恐再无出头之日……与其悔恨终身、平庸度日;不若今日拼着冻死也绝不回去!”想明了了,又转回来,倒身跪在门口。
正是:
只为拜求真高士,不畏风雪置生死。
又过一时辰,琰奎已浑身麻木无觉,积雪在身上堆起寸厚,意识恍惚不定。昏昏沉沉之间,似听得开门“吱嘎”声。恰若醍醐灌顶,急抬头一看,正是徐老开门。琰奎未及开言,徐柬道:“琰奎,周世兄已收你为徒,且随我进来。”琰奎大喜过望,急抖去身上雪,猛然起身,却因跪冻的久了,站立不牢,一个陇踵险些跌倒。徐柬本欲搀扶,琰奎道:“不烦伯伯,我自走可以。”却见他原地蹦跳了几下,筋骨扭动几轮,便恢复如初。徐柬经不住赞叹道:“好骨子!”引着进了里屋。琰奎定睛看时,见里头屹了位白发老者,生的怎生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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