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4人民喜闻乐见?
894人民喜闻乐见? (第1/2页)“能不生气吗?你还有心思笑?怎么办嘛。”小王同学知道丈夫的初心,只是为了赚点稿费,没想到会惹麻烦上身。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的,让我想想。”事发突然,唐植桐快速转动脑筋,首先排除文艺报自辩,自个跟文艺报也没啥交情,辩也辩不出个所以然来,保不齐人家直接不给登报。
“不搭理他,就会有人说咱默认。回应的话,就得把光脚、集市的事情说清楚。早知道这样,咱们写歌的时候就用化名了。”小王同学在办公室想了一下午,也没琢磨出好的应对办法,但她更偏向于回应,她可不允许别人如此污名化丈夫。
“哈哈,咱以后再用化名?我琢磨琢磨怎么回应合适,咱也驳斥下他的说法。”虽然没打算混文艺圈,但唐植桐的课外辅导班都已经报了,怎么着都得再写几首,把学费给赚回来吧?
“怎么驳嘛,我想了一下午,也没点头绪。这人找问题的角度太刁钻了。小姑娘不穿鞋,咱就不好解释,直接说农村穷,那才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一说这个,小王同学愁容满面,她想痛快的驳斥一下,但却发现无从下手。
“嘿,只要你想解释,就掉坑里了,不能回应光脚的事。”唐植桐笑笑,小王同学说的是实情,但也被局限住了。
这年头在农村光脚丫很普遍,大学生还有光脚丫子的呢,没什么稀奇的,自己倒是想写小姑娘穿着皮鞋,但她有吗?
尽管从上到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不适宜拿到台面上去说,起码不能是自己把这事点破。
“不回应?那怎么驳斥?”见丈夫说的举重若轻,小王同学好奇的追问道。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为什么要回应?甭管他是因为他报复咱不给他回信,还是想借着咱们的名头往上爬,这都是我无法接受的。咱直接挖这个人的老底,让大家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唐植桐有着自己的原则,私下来信怎么骂都行,公然登报就只能不死不休了,此子取死有道,唐植桐的手指在那封求指教的信上点了点,打算成全他。
作为一个网络青年,见多了各种危机公关,有的是神作,有的是自爆。
某餐馆为了自证清白,直接开放后厨,结果用时不到一天,天就塌了,大豆油竟然是转基因的,现熬鸡汤中的鸡竟然不翼而飞!
看看人家雪王,因为半块隔夜柠檬被媒体口诛笔伐,却被消费者连连惊呼:不是雪王的错,是我们去晚了。
三块钱一杯的柠檬水,竟然用鲜果,隔夜又怎么了?谁在家没吃过冰箱里的隔夜西瓜?
歌曲是一样的道理,十块钱买一首歌,又不跟听的、学的、唱的收任何版权费,你搁这跟我上纲上线?
“转移到他个人身上?去质疑他为人?让他乱阵脚?”小王同学眼睛一亮,感觉这办法不错。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开盲盒嘛,这若是放在网络时代,妥妥的暴力行径,是不被允许的,但眼下都被他指着鼻子骂,就不用有那么多顾忌了。
不就是想踩着自己,标榜他有多正确,好往上爬吗?
好,那就把他给自己写的这封信里的内容透露出去,让读者看看这种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嘴脸。
哪怕他到时候狡辩说后来发现《采蘑菇的小姑娘》存在问题才发报与之前的自己割裂,唐植桐也不怕,还有后手呢。
暂时先满足他一下,让他体验一把被扣帽子的滋味。
“那集市怎么说?”小王同学没有彻底放心,歌曲刚写出来的时候她隐隐觉得这里会有点问题,四九城可是取消集市快两年了,但唐植桐当时说农村有集市,而且是被允许的,所以她做了妥协。
“嘿,城里不允许有集市,但不代表乡下不能有集市。
去年夏天最高层发过一个《关于组织农村集市贸易的指示》的文件,已经明显松绑了。
这个人拿集市做文章,正好说明他没有下基层调查,根本不了解农村的情况。”
在集市的问题上,唐植桐一点都不打怵。
今年年初,唐植桐坐火车去上庄集的时候,碰到个小商贩,从他手里见到了《工商行政通报》,回来后一直有订阅,甚至买了59年的合订本。
通过浏览那些刊物,唐植桐才发现外地的农村没有四九城这边管的严。
早在59年初,汕头专区顶着压力第一个恢复集市,随后很多地方都开始以“人民公社贸易市场”的名义恢复自由市场,让农民进场溢价交易。
工商行政管理局及时跟进,在广州召开专项会议,肯定了他们的做法,继而推广。
接着就是最高层发的指示,标志着农村集市的全面放开。
唐植桐在写完后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既然集市的开放有了依据,而且蘑菇也不在统购物资范围内,无论是自己吃,还是拿到集市上售卖都是合理合法的。
倒是自己心软,把“再换上几块棒棒糖”改成了“水果糖”,这年头的农村集市哪有什么水果糖?
这么一改,无疑是美饰,水果糖都能出现在农村集市,直接将供销社的工作拉到位!
只是自己还是把有些人的智商想的太高了,人家为喷而喷,压根不会去调查集市有没有开放,这也是那人辩无可辩的地方之一。
“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报社刊登他这封来信,不仅仅代表了有人对这首歌有意见,还能代表报社的态度。咱们回应的话,他们会给登吗?”小王同学听了丈夫的解释,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嘿,我就没想着在他们报纸上回应,咱换一家对骂,不是,咱换一家投稿回应。”唐植桐当然知道这家报社里肯定有认同这篇文章的人,否则压根不可能发表。
港县那边先进,此时那边的报社已经有了用对骂提升销量的套路。
甭管文艺报是想着用对骂提升销量,还是单纯的选立场站,唐植桐都不打算如了他们的意。
“什么对骂,说的真难听。”小王同学笑着推了丈夫一把,如果能按照丈夫的想法完成投稿,那这事也就翻篇了。
“哈哈,你知道杨编辑的电话吗?我给她打个电话表达下感谢。”什么难听不难听的,唐植桐才不在乎,倒是得谢谢人家杨琳,若不是她通风报信,自己都不知道被骂了。
至于这篇小作文及他背后的人嘛,唐植桐不在乎。
解放后,文艺从业者的地位空前拔高,从与娼妓平起平坐的下九流一下子成为了人民艺术家,大多数人还是拿着尽职尽责的,但也有人不珍惜。
只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小王同学当然知道杨琳的电话,当即为丈夫拨了过去。
“杨编辑吗?您好,我是唐植桐。”唐植桐拿着电话,大声的跟杨琳自报家门。
“唐老师好,这是收到信了?”杨琳在电话那头一怔,想起了谁是唐植桐,毕竟是两首儿歌加一首《运动员进行曲》的词曲作者,而且这几首歌都非常受欢迎,杨琳在称呼上很尊重。
“收到了,非常感谢杨编辑,要不是您,我们两口子还蒙在鼓里呢。”唐植桐语气轻松,并没有在杨琳面前透露出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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