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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南诏风云(二)

第四十章南诏风云(二) (第2/2页)

深秋的茶马道被浓雾笼罩,玉螺站在丽江古城的四方街路口,看着马帮的铜铃在雾中若隐若现。阿蛮正将最后一捆苍山雪茶装上马背,茶篓上的麻布盖着唐式的云纹印章,那是崔佐时特意派人送来的通关凭证。
  
  “公主,真要带这么多茶去吐蕃?”阿蛮的手指绞着衣角,她袖口新绣的吐蕃缠枝纹还泛着丝线的光泽,“段将军说,那些吐蕃人说不定会在澜沧江峡谷设伏。”
  
  玉螺抚摸着腰间的双鱼符,符牌内侧新刻了行小字,是郑回昨夜用银簪刻的:“水至清则无鱼,道至险则通衢”。她抬头望见街角的纳西族东巴祭司,正用象形文字在树皮纸上记录着什么,那些弯弯曲曲的符号里,竟夹杂着几个汉字的偏旁。
  
  “去年在诺邓盐井,我们不也和吐蕃的伤兵分过干粮吗?”玉螺接过马锅头递来的铜壶,壶身上既錾着南诏的孔雀,又刻着吐蕃的八宝,“再说,这次随我们同行的,还有唐朝的医官。”
  
  医官姓秦,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蜀人,正背着个药箱给马帮的骡马换药。他的药箱里,一半是汉地的当归、黄芪,一半是南诏的雪上一枝蒿和吐蕃的红景天。“公主放心,”秦医官用布巾擦着手上的药膏,“我祖父曾给吐蕃赞普治过病,他们的草药性子烈,却和我们的医理暗合。”
  
  队伍行至中甸时,遇见支吐蕃商队。领头的吐蕃贵族看见玉螺的金翅鸟冠,竟翻身下马行南诏礼:“我是赞普的堂弟论恐热,奉赞普之命,特来迎接公主。”他腰间的金带钩上,镶嵌的绿松石与玉螺耳坠上的出自同一片矿脉。
  
  论恐热的马队里,有个穿唐式襦裙的女子格外显眼。她捧着个锦盒,见了玉螺便屈膝行礼:“小女是去年和亲入吐蕃的唐朝宗室女,听闻公主带了长安新样的织锦,特来求块样子。”锦盒打开,里面竟是半匹南诏的点苍山锦,上面用金线补绣了长安的牡丹。
  
  当晚宿在吐蕃驿站,玉螺发现帐篷的毡毯里混着汉地的棉线。论恐热笑着解释:“这是赞普让敦煌的织工做的,说要让南诏、唐朝、吐蕃的手艺织在一起。”火塘边,秦医官正和吐蕃医师用手势交流,他们面前的羊皮纸上,画着融合了汉地经络与吐蕃放血疗法的图谱。
  
  抵达逻些城时,正值吐蕃的雪顿节。玉螺站在布达拉宫的石阶下,看着吐蕃百姓向佛像敬献哈达,那些哈达的边缘竟绣着南诏的蝴蝶纹。赞普赤松德赞穿着镶金边的藏袍,见了玉螺便张开双臂:“我妹妹常说,南诏的公主比雪山的莲花还美。”他的王冠上,镶嵌的红宝石来自南诏的宝山。
  
  宴席上,个穿唐式袈裟的僧人引起了玉螺的注意。他用流利的南诏话讲解着《金刚经》,手指在贝叶经上划过的轨迹,竟带着汉地书法的笔意。“小僧法号昙旷,从敦煌来。”僧人双手合十,“去年在莫高窟,见画师们将南诏的《南诏图传》绘入壁画,特来南诏求取原图。”
  
  昙旷的行囊里,装着卷刚完成的经卷。玉螺展开一看,经文中的梵文旁,既注着汉文释义,又标着吐蕃的注音。“这是给那些既懂汉地经义,又通吐蕃语言的僧人看的。”昙旷指着经卷末尾的彩绘,“你看这飞天,既有唐朝的丰腴,又有南诏的灵动,还有吐蕃的庄严。”
  
  赞普忽然拍了拍手,殿外走进来一队舞姬。她们跳的是南诏的《狮子舞》,却用吐蕃的长鼓伴奏,舞姬的发间插着唐式的金步摇。“公主觉得如何?”赤松德赞端起酒杯,杯沿的鎏金花纹里,藏着个小小的“和”字,“我打算派使者去长安,求些新的乐谱,让我们的乐师也学学《霓裳羽衣曲》。”
  
  玉螺想起行囊里的那半匹点苍山锦,忙让阿蛮取来:“这上面的孔雀衔枝纹,是我们南诏织工新创的样式,既用了唐朝的提花技术,又有吐蕃的配色。”她指尖划过锦缎,“赞普若不嫌弃,便请赐给贵国的织工做样。”
  
  深夜,昙旷悄悄来找玉螺。他从怀中取出幅地图,上面用朱砂标出了从吐蕃到南诏再到唐朝的路线:“公主可知,敦煌的商队里,有一半是南诏人、唐人、吐蕃人的混血后代?他们说,只要这条路畅通,管他是哪个王的地界。”地图边缘,还画着株从雪山开到平原的雪莲,根茎扎在吐蕃,花叶伸向唐地,果实却落在了南诏。
  
  回到羊苴咩城时,已是来年开春。玉螺刚踏入城门,就被一阵织布声吸引。原来郑回在城西西市新开了家织坊,十几个织工里,有汉地来的蜀女,有吐蕃的羌姬,还有本地的白族妇人,她们正在合力织块巨大的锦缎。
  
  “这是要献给唐皇的贺礼。”郑回的眼睛因激动而发亮,他指着锦缎中央的图案,“你看这日月同辉,太阳是吐蕃的金乌,月亮是唐朝的玉兔,中间的山茶花是我们南诏的。”织机上的丝线,既有蜀地的彩锦线,也有吐蕃的牦牛绒,还有南诏的蚕丝。
  
  织坊的角落里,个白发老妪正教年轻姑娘们打结。她的手指粗糙却灵活,打的结既有汉地的“吉祥结”,又有吐蕃的“金刚结”。“老身是阁逻凤时期从姚州掳来的唐人。”老妪摸着锦缎上的花纹,“当年恨透了南诏人,可现在看着这些丫头,有我的孙女,有吐蕃的外孙女,倒觉得这布织得越杂越结实。”
  
  玉螺忽然发现,织坊的梁柱上挂着块匾额,上面“和融坊”三个字,是段宗榜写的。那字既有汉地的楷书筋骨,又有南诏的隶书韵味。“段将军现在天天来织坊,”郑回笑着说,“他说看这些不同的丝线织在一起,比看兵书有意思。”
  
  正说着,段宗榜提着两坛酒进来。他的甲胄换成了便服,腰间却仍挂着那枚吐蕃狼头符牌,只是符牌上多了层南诏的鎏金。“公主带回的吐蕃织锦样,让我们的工匠造出了新的染料。”他给众人倒酒,酒盏是唐三彩的,酒却是南诏的米酒,“我已上书王上,请求在神川铁桥设互市,让唐、南诏、吐蕃的商人自由交易。”
  
  玉螺望着窗外,只见西市的街上,个吐蕃商人正用南诏布币买唐人的胭脂,卖胭脂的姑娘笑着用吐蕃话讨价还价。远处的崇圣寺钟声响起,惊起一群白鹭,它们掠过洱海,翅膀上既沾着苍山的雪水,又带着长安的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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