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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八章 (第1/2页)

抚顺鏖战:崇焕初战告捷,内叛暗起惊心
  
  列位看官,上回咱们讲到崇祯元年三月底,大明的局势像块浸了水的棉絮——看着沉实,内里全是湿冷的窟窿。袁崇焕在辽东整饬五万辽军、一万朝鲜援兵,剑指抚顺,要打响复辽第一枪;可暗地里,东林党钱谦益揣着密信往洛阳跑,要勾连福王朱常洵趁乱夺权;逃进中条山的高迎祥也没闲着,磨着锈刀要再抢山西;后金皇太极更是把蒙古战场丢给贝勒们,六万铁骑昼夜兼程往盛京赶,就等着咬袁崇焕一口。这四月初一,本该是复辽的吉时,却被四方势力拧成了一根绞绳,一头拴着大明的国运,一头悬在万丈深渊上。今儿咱们就开讲第八章,看看袁崇焕如何用红衣大炮轰开抚顺城门,崇祯又怎么在庆功宴的鼓乐声里揪出京城的内鬼,这场“外战刚赢、内叛就撞枪口”的大戏,比抚顺城头的血还要热,比天牢里的刑具还要冷!
  
  崇祯元年四月初一,辽东抚顺城外的冻土上,霜气还没散。五万辽军列成三排方阵,前排士兵手持五尺长的拒马枪,枪尖斜指地面,在晨光里泛着寒芒;后排的弓箭手已经拉满了弓,箭囊里的羽箭沾着露水,沉甸甸的。袁崇焕身披先帝赐的玄铁鳞甲,甲片上的铜钉被朝阳镀成金色,他左手按在腰间的尚方宝剑上,右手举起望远镜——这物件是去年从澳门葡萄牙商人手里换的,镜筒里能把三里外的抚顺城头看得清清楚楚:黑底白字的“后金汗旗”插在北门楼,城墙上的守军穿着明军旧甲,手里却握着后金的弯刀,城垛后还架着十几门锈迹斑斑的弗朗机炮,那是天启年间萨尔浒之战丢的兵器,如今竟成了后金的防守利器。
  
  “督师大人,朝鲜兵列阵完毕!”副将祖大寿催马过来,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他身后,一万朝鲜兵列在辽军左翼,士兵们的棉布甲上都缝着一块白布,上面用墨写着“大明援辽”四个字——这是袁崇焕特意交代的,复辽不仅要收复城池,更要收复辽东百姓的心,绝不能像从前的明军那样劫掠扰民。
  
  袁崇焕放下望远镜,目光扫过全军:“传令红衣炮营,推进至三里外土坡,炮口对准抚顺北门楼!告诉炮手,第一轮齐射,必须轰塌门楼!”
  
  二十门红衣大炮被八名士兵一组推着向前,炮身裹着防霜的油布,车轮碾过冻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要把这几年大明在辽东受的憋屈都碾碎。炮营参将周遇吉亲自校准炮口,他蹲在地上,用木炭在炮身旁画了道横线:“左移半寸!瞄准门楼立柱!”
  
  辰时三刻,霜散日出。袁崇焕拔出尚方宝剑,剑尖直指抚顺城,声音透过铜喇叭传遍全军:“先帝爷在九泉之下看着咱们!今日复辽首战,拿不下抚顺,咱们都不用回宁远!开炮!”
  
  “轰隆隆——”二十门红衣大炮同时轰鸣,炮口喷出的火光把半边天染成橘红色,三十斤重的铁弹裹着硝烟,像陨石般砸向抚顺北门。城楼上的后金守军还没来得及点燃火炮,门楼就被铁弹轰塌了半边,木梁带着碎石砸下来,把十几个守军埋在底下,黑旗断成两截,斜斜地挂在残墙上。
  
  “杀!”祖大寿率领五千重甲步兵,举着双层盾牌冲向城墙。盾牌上蒙着浸过水的牛皮,后金兵射来的箭镞“叮叮当当”扎在上面,根本穿不透。士兵们踩着云梯往上爬,有的刚爬到一半就被滚木砸下来,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后面的人立刻补上,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往上冲。
  
  抚顺东门突然传来震天喊杀声——赵率教率领两万骑兵绕到东门突袭!他按着袁崇焕的计策,故意把马蹄裹上棉布,悄无声息地摸到东门下,这会儿突然扯掉棉布,战马嘶鸣着撞向城门。城门上的后金守军本来就被北门的炮声吓慌了神,见东门又杀来一支骑兵,顿时乱作一团。
  
  袁崇焕站在高台上,见时机成熟,把尚方宝剑一挥:“全军冲锋!”
  
  五万辽军如潮水般涌向抚顺城,红衣大炮调转炮口,开始轰击城墙根基,每一发铁弹都能在城墙上炸出一个大窟窿。朝鲜兵则在侧翼列阵,拦截从城外赶来的后金援兵,李倧亲自挥刀斩杀了一个后金百户,朝鲜兵士气大振,长枪如林,把援兵挡在三里之外。
  
  城墙上的后金守将是贝勒阿敏的侄子,名叫穆尔哈齐,见大势已去,拔出弯刀架在脖子上,对着盛京的方向喊了句“大汗恕罪”,便自刎而亡。剩下的后金兵见主将已死,纷纷扔下武器投降,有的甚至打开城门,跪迎辽军进城。
  
  午时刚过,抚顺城头插上了大明的龙旗。袁崇焕骑着马,缓缓走进抚顺城,街道两旁的辽东百姓早就跪了一地,有老人抱着他的马腿哭:“督师大人,俺们等这一天,等了八年啊!”
  
  袁崇焕翻身下马,扶起老人,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子塞给他:“乡亲们,大明没忘你们。从今日起,官府会发粮食、分田地,咱们一起把辽东夺回来!”
  
  他转头对祖大寿说:“传令下去,士兵敢抢百姓一针一线者,斩!敢伤百姓一人者,斩!”
  
  当天傍晚,抚顺大捷的捷报送往京城,上面写着:“四月初一克抚顺,斩敌三千余,擒敌八百,缴获粮草十万石、火炮二十门,辽民归附者逾万户。”
  
  而此时的盛京贝勒府里,皇太极正拿着抚顺失守的急报,手指捏得发白。案几上的茶杯被他扫落在地,热茶洒了一地:“袁崇焕!本汗誓将你碎尸万段!”
  
  旁边的多尔衮躬身劝道:“大汗,抚顺已失,当务之急是守住清河。袁崇焕新占抚顺,必定要整顿兵马,咱们正好趁这个时候调兵驰援清河,再派蒙古察哈尔部断他粮草,定能反败为胜。”
  
  皇太极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传旨!六万铁骑即刻启程,三日之内赶到清河!让科尔沁部速发三万骑兵,绕到宁远至抚顺的粮道,烧了他的粮草!另外,把抚顺逃回来的败兵全部斩首,敢泄一字军情者,诛九族!”
  
  他不知道,袁崇焕早就料到后金会断粮。早在三月底,他就派了一万辽军护送二十万石粮草,还在粮道两旁的山林里设了埋伏——那些埋伏的士兵都是辽东本地人,熟悉地形,就等着蒙古骑兵送上门来。
  
  同一时刻,京城文华殿里一片喜庆。崇祯穿着明黄色龙袍,手里拿着抚顺大捷的捷报,笑得眼睛都眯了。满朝文武排班跪倒,齐声喊道:“陛下圣明!辽东大捷,复辽有望!”
  
  内阁首辅黄立极躬身道:“陛下,袁崇焕大人初战告捷,不仅收复抚顺,还得了上万辽民归附,此乃天大的喜事!臣恳请陛下举行庆功宴,犒劳辽东将士,也让天下百姓知道,我大明将士所向披靡!”
  
  兵部尚书王在晋也跟着上奏:“陛下,臣请旨拨白银二十万两,赏给辽东参战将士;再派太医院的御医去辽东,为伤兵诊治。”
  
  崇祯点了点头:“准奏!传朕的旨意,白银二十万两、绸缎五千匹,由户部侍郎毕自严亲自押送辽东;太医院选十名御医,明日启程。另外,今晚在武英殿设宴,邀请三品以上官员赴宴,庆贺抚顺大捷!”
  
  “臣等遵旨!”大臣们齐声应下,文华殿里一片欢腾。
  
  就在这时,王承恩急匆匆地跑进来,脸色苍白得像纸,手里拿着一封用火漆封口的密信:“陛下,锦衣卫指挥骆思恭求见,说……说在钱谦益府中搜出一封密信,是给福王朱常洵的!”
  
  崇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里的捷报“啪”地掉在地上。他快步走下龙椅,一把抓过密信:“密信在哪?快呈上来!”
  
  火漆印上刻着“钱府私印”四个字,崇祯用指甲抠开火漆,抽出里面的信纸。信纸是洒金的宣纸,上面的字迹娟秀,却写着字字诛心的话:“四月初一,袁崇焕攻抚顺,京营兵马多调辽东,京城空虚。望王爷即刻起兵洛阳,臣等在京中联络百官,内应外合,共扶世子朱由崧登基。事成之后,封臣为内阁首辅,其余党羽各有封赏。——钱谦益、钱龙锡顿首。”
  
  “好!好一群乱臣贼子!”崇祯气得浑身发抖,信纸被他揉成一团,“朕待钱谦益不薄,给他吏部侍郎之职,他竟敢勾结藩王,图谋叛乱!”
  
  黄立极赶紧上前扶住他:“陛下息怒!龙体为重!当务之急是立刻拿下钱谦益、钱龙锡,防止他们狗急跳墙!”
  
  “传朕的旨意!”崇祯的声音带着颤音,却字字有力,“锦衣卫即刻包围钱谦益、钱龙锡府邸,将二人拿下,打入天牢!骆思恭亲自审问,务必查出所有同党!兵部尚书王在晋,率领五千京营兵马,加强京城九门防卫,严查出入人员,不许放走一个乱党!河南巡抚范景文,秘密监视福王府,若有异动,即刻拿下!”
  
  “臣遵旨!”王承恩和王在晋齐声应下,转身就往外跑,连脚步都乱了。
  
  文华殿里的大臣们吓得大气不敢喘,有的脸色发白,有的悄悄抹汗。谁也没想到,平日里以“清流”自居的钱谦益,竟然敢做出这等谋逆之事。
  
  崇祯坐在龙椅上,胸口剧烈起伏。抚顺大捷的喜悦,像被一盆冰水浇透,凉到了骨头里。他看着殿内的大臣,突然觉得眼前这些人都戴着面具,不知道谁是忠臣,谁是奸贼。
  
  “陛下,”黄立极小心翼翼地说道,“臣担心,福王早已收到密信,说不定已经在洛阳准备起兵了。”
  
  崇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范景文为人沉稳,手里有五千兵马,应该能稳住洛阳。朕现在最担心的是辽东——袁崇焕正在抚顺整顿,若是后方生乱,他的粮草和军心都会受影响。”
  
  他转头对毕自严说:“毕爱卿,你除了押送赏银,再带五十万两白银去辽东,作为应急军饷。告诉袁崇焕,京城之事朕已掌控,让他安心打仗,不用分心。”
  
  “臣遵旨!”毕自严躬身应下,心里却捏着一把汗——现在京城局势不明,他这一去辽东,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来。
  
  当天夜里,京城戒严。锦衣卫提着灯笼,在街道上巡逻,九门紧闭,进出城的人都要严查。钱谦益、钱龙锡的府邸被锦衣卫围得水泄不通,士兵们砸开大门冲进去,把正在书房里烧密信的钱谦益抓了个正着。钱龙锡则吓得躲在床底下,被锦衣卫拖出来时,裤子都湿了。
  
  天牢里,骆思恭亲自审问。钱谦益一开始还嘴硬,说密信是伪造的,可当骆思恭拿出他和钱龙锡的往来书信,还有他写给福王的其他信件时,他终于扛不住了,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大人饶命!是钱龙锡蛊惑我!是他说陛下年轻,好控制,只要扶朱由崧登基,咱们就能富贵荣华!”
  
  钱龙锡见钱谦益招了,也只能认罪,还供出了二十多个东林党官员,包括吏部尚书周延儒、礼部侍郎李标等人。
  
  骆思恭把供词呈给崇祯时,已经是凌晨。崇祯看着供词上密密麻麻的名字,气得一夜没睡。第二天早朝,他下令将这些官员全部拿下,天牢一时间人满为患。京城百姓听说东林党人谋逆,都围在天牢外唾骂:“这群伪君子!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干着卖主求荣的事!”
  
  四月初二,洛阳福王府里,朱常洵正坐在铺着虎皮的椅子上,手里拿着钱谦益的密信,笑得满脸肥肉都在抖。他的儿子朱由崧站在一旁,穿着一身蟒袍,手里把玩着一把玉如意:“爹,钱谦益说京城空虚,咱们现在起兵,定能一举拿下京城!到时候您当皇帝,我当太子,多好!”
  
  朱常洵眯着眼睛,把密信放在桌上:“急什么?袁崇焕在抚顺和皇太极打仗,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咱们再起兵,坐收渔翁之利。现在起兵,万一袁崇焕回师救援,咱们可打不过他的辽军。”
  
  他顿了顿,又说:“再说,洛阳城里还有范景文的五千兵马,咱们得先想办法把他除掉。你去联络洛阳知府,让他找个理由把范景文调走,等洛阳成了咱们的地盘,再起兵不迟。”
  
  朱由崧点了点头:“还是爹想得周到!我这就去办!”
  
  就在这时,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鸡毛信:“王爷!不好了!范景文率领五千兵马,把福王府围了!他说……说您勾结东林党人谋逆,奉陛下旨意前来拿您!”
  
  朱常洵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什么?范景文怎么敢围我的王府?他有什么证据?”
  
  “王爷,范大人说……说陛下已经拿到了钱谦益的密信,证据确凿!”管家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都在抖。
  
  朱常洵吓得魂飞魄散,他赶紧爬起来,跑到书架后面,拉开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叠密信——都是他和钱谦益往来的书信。他一把抓起密信,就要往火盆里扔:“快!把这些信烧了!不能留下证据!”
  
  可已经晚了。福王府的大门被士兵们撞开,范景文率领兵马冲了进来,手里拿着崇祯的圣旨:“朱常洵接旨!陛下有令,你勾结东林党人,图谋叛乱,即刻拿下,押送京城!”
  
  朱常洵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范大人,冤枉啊!我没有谋逆!是钱谦益陷害我!”
  
  朱由崧也跟着跪倒,哭得像个泪人:“范大人,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您快放了我们吧!”
  
  范景文冷笑一声:“冤枉?陛下已经拿到了你们的密信,还想狡辩?来人,把他们父子绑了!”
  
  士兵们上前,用铁链把朱常洵和朱由崧绑了起来。福王府的家丁见王爷被抓,有的吓得跑了,有的跪在地上求饶,根本没人敢反抗。
  
  范景文下令搜查福王府,从暗格里搜出了那些还没来得及烧毁的密信,还有一箱金银珠宝——都是朱常洵准备用来招兵买马的。
  
  四月初五,朱常洵和朱由崧被押送到京城,打入天牢。崇祯亲自审问他们,见他们吓得浑身发抖,又没有实际起兵的证据,最终下令:“朱常洵勾结乱党,削去亲王爵位,贬为庶民,软禁于京城老宅;朱由崧革去世子之位,流放云南永昌卫,永世不得回京。”
  
  东林党叛乱和福王异动被平定,京城的局势终于稳定下来。崇祯松了一口气,赶紧派快马去抚顺,把京城的情况告诉袁崇焕,让他安心攻打清河。
  
  四月初三,抚顺城内,袁崇焕正在校场检阅兵马。拿下抚顺后,辽军士气大振,又收编了两千多后金降兵,兵力达到五万二千人。他让人把抚顺城内的粮仓打开,给百姓们发粮食,还派人去附近的州县招抚流民,短短三天,就有五千多流民来投。
  
  “大人,陛下派人送来急报!”祖大寿拿着一封密信,快步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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